李从善心中悄悄叫苦,如此一来,归去之时不知要比及何时?
李从善不敢怠慢,忙跪下听旨。
早已有宫人备至桌椅,诸多朝臣宗卿纷繁入坐,来宾满殿,皆为李从善作陪,至此,李从善一颗悬着的心完整放下,本来都说中朝如虎狼,本日亲临,倒是好客热忱之邦,也并没有传言中的惊悚嘛。
他写完以后放飞信鸽,如此,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归正可贵安逸,那宋朝天子对他又格外恩恤,因而整白天花天酒地,寻欢作乐,或是与宗族后辈玩耍,不亦悦乎。
行到后宫化御园处,只觉御园阔大,依山傍水,三步为画,五步为诗,无江南园林迂回盘曲,却更有师法天然之妙,戋戋两三日又怎能将御园景色赏览完?
天子对他格外优渥,府邸豪奢,一应奴婢齐备,较他在金陵的王府不相高低,况皇恩浩大,隔三差五加恩于他,美女珠宝等不竭往府邸中送来,只是府邸前有侍卫监守,他不能随便外出,须得有臣子作陪、侍卫监护,他才气出府。
言罢又赏识地看着画作道:“朕暮年曾一睹林大将军的英姿,实在是钦赏之至,只是本朝大多数臣子只知其名,并未见人,幸而林大将军亲身送来本身的画像,才让朝臣们有幸得以熟谙。”
晋王在顿时俯身笑道:“楚国公此言差矣!莫非此汴京就不是楚国公的故乡了么?”
李从善颤动手接过了,晋王复又笑道:“恭喜楚国公高升,为聊表贺意,本王亲身护送楚国公到汴京宅邸,还望国公不要嫌弃。”
皇上留意到他神采大变,体贴问道:“楚国公何故骇怪?”
皇上抬了抬手:“晚兰居幽雅沁心,朕好久将来了。就在晚兰居吧。”
早有酒保从李从善接过礼单,皇上却看都不看一眼,龙颜和悦道:“南唐国主诚恳,朕怎会有所疑窦?倒是楚国公辛苦了这些日子,朕尚未为你拂尘洗尘,楚国公快请坐。”
皇上不觉得意,笑道:“楚国公如果困乏无妨,恰好朕也乏了。”
李从善大怒: “林仁肇这个叛臣!我早就该预感到这一天,起初见他与中朝之人来往密切,可没想到他甚么时候已经向中朝天子屈膝卑躬!”
酒菜退席,歌舞不歇,君臣睦睦,觥筹交叉,好一派欢恰融乐的风景。
李从善大惊,不知以是,晋王喝道:“楚国公还不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