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金莲台(1)[第2页/共4页]

国主大病以后,脾气大变,朝堂上沉郁寡言,脾气几次。

山桃听不大懂黄保仪言语,只是怅惘地望着她,保仪静如深潭的眸子目无核心肠望着淼淼水波,那边面透着绝望、羞愤,或许,那又是另一个敏感而伤透了的女儿心吧?

翰林世人齐齐施礼,国主命道:“诸位无需拘束,本日春光恰好,天朗气清。诸位以‘弓足舞’为题,如有佳作者,朕重重有赏。”

保仪不再言语,可清寒若冰的脸上再度覆盖上了沉郁的哀容。窅娘听得内里再无声音,非常对劲,悄悄抚着国主的胸膛,柔声劝道:“保仪是个掉书袋,不解风情也就罢了,官家何必还与她活力。来,臣妾喂官家一颗果子,消消气,让这果子呀甜到了内心。”言罢以纤纤玉指捏起了红壤壤的橘瓣,喂给国主享用。

黄保仪鹄立船头,任风吹皱了她的长裙,她悠然一声感喟:“我觉得我是这人间最晓得国主灵魂的阿谁女子,但是到现在我才错了,我不过是一番自作多情罢了。他才情无双,可也是个饮食男人,只要窅娘那样俗艳妖媚的女子,才气赐与他最妥当的暖和。”

窅娘身形轻盈,有飞燕之态,双足起舞,更是盈盈欲飞,惹人垂怜,国主自“霓裳羽衣舞”后再也未曾得见如此美好的舞姿,一时夜夜歌乐管弦,直至夜深也不肯散去。

窅妃倚倒在国主的怀中,绞动手中的一段长发说道:“在臣妾的心中,官家是天,是地,是大海,是高山,是让臣妾敬佩、倾慕的独一,也是臣妾的毕生倚靠。”

国主笑而不语,悄悄击掌,在水底下的内侍宦人早已筹办安妥,拉动水下构造,一个高达丈余的莲花台自水底下缓缓升起,那莲花台以纯金锻造而成,周身镂刻花鸟图案,又有各色宝石奇妙镶嵌,金碧光辉,倒映在水中,金光折射,直晃得人的眼也睁不开,莲花花瓣以金丝编成,又极其轻巧精美,由含苞待放的菡萏垂垂绽放成芙蓉花朵。

“哦?明显是你的舞步与纤足勾人灵魂,现在倒是朕的不是了?”

保仪遽然回身,大步拜别,一向走到蓬莱洲,上了那艘悄悄花船,她的眼泪才忍不住扑簌簌地落了下来,一滴滴地滴落在水湖中,荡开一圈又一圈的藐小波纹。

门外,黄保仪道:“臣妾在新临摹了摩诘居士的画作,请与官家指证。”

国主醺醺已醉,眯着眼问窅妃道:“在爱妃心中,朕是甚么?”

保仪站在殿外听得内里的旖旎风情之语,只感觉脸上像是被凌风拍了一下脸,无地自容,手中的那一卷画轴也像是烫手的山芋,那是她熬红了眼,破钞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才临摹的名画,可惜,它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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