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你顿时就能出去了。”殿门处,薛九不知何时已站在此处。
铃铛将头磕得砰砰响,告饶道:“奴婢惊骇……求娘娘千万不要让窅娘娘得知奴婢贪玩戏水……”
铃铛惊骇道:“窅娘娘如果晓得奴婢贪玩,必然会揭了奴婢的皮,就算不揭了奴婢的皮,也会将奴婢打死。”
比及梁迥回到皇朝以后,倒也无事。
窅娘红唇轻启,通俗眼神如钩,如摄魂般地盯住了梁迥,媚态如丝,笑道:“大人是高朋,何必为国事置气?妾身舞一曲,大人看都雅欠都雅?”
国主手中握住的酒杯滞了滞,最担忧的事情还是来了,梁迥此言毒手至极,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是好。
哪知铃铛听到“窅娘”二字以后,竟然肩头急抖,神采煞白,她向嘉敏要求道:“奴婢知错了,奴婢错了……还请娘娘大发慈悲,不要让窅娘娘晓得奴婢在偷懒戏水。”
窅娘双目熬得通红,怔在原地,一股恶气正无处宣泄,偏这时送饭菜的宫女出去,那菜冷了不说,又都是不见菜色、清汤寡水的几样,窅娘看了就心生讨厌,一挥手,将那些菜全都挥到地上!
哪知那送饭的宫人翻了翻白眼,道:“娘子觉得本身还是宠冠后宫吗?山中无老虎,猴子才称霸,这老虎一返来,猴子该呆那里就是那里。再说了,这两素一荤一汤已经是顶好的饭菜了,娘子如果不吃,剩下的就只要咸菜包子!”说罢,竟甩手大摇大摆地拜别。
菁芜嗫嚅着:“那象牙枕被娘娘给砸了……”
菁芜只取过了一个竹枕,窅娘肝火直窜,夺了竹枕狠狠丢在地上,喝道:“这类劳什子也给本宫!象牙枕!本宫的象牙枕在那里!”
梁迥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徐铉,只是直面殿中的国主,腔调突然进步:“官家不答,莫非是不去了吗?是不敢去?还是不想去?”
梁迥周身的骨头都酥了,喜得直搓手:“如此甚好!甚好!”
他深知这只是中朝天子的一个幌子,如果去,那就如同七弟一样被囚禁在汴梁,永久不能归;如果不去,只怕会触怒中朝天子的龙颜,中朝天子以此为借口南下征讨。
殿下,另有个名唤铃铛的宫女,瑟缩着脖子,惴惴说道:“娘娘,八哥都已经被赶走了,这是内里的哭声。”
菁芜抽了抽干瘪的嘴角,“娘娘明察!裴嫔死得蹊跷,不是国后干的又会是谁?”
嘉敏听得心火骤起,气道:“窅娘这才失势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