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临城下(1)[第1页/共6页]

王师渡江而过,势气如虹,不久,火线传来南唐军败北的动静,国主痛悔不迭,朝堂百官纷繁嚷嚷,惶惑不成整天。

“朕活了半辈子,虽贵为君王,而大家间的生离死别,哪一样未曾尝遍?父皇、母后、兄长……另有娥皇、仲宣……一个个都离朕而去……”

皇甫继勋点头称是,倒是一副心猿意马的神态。

以往的除夕之夜,她必是伴随在国主身侧,歌舞纷繁如坠天池,御菜如流水不歇,更有的,是那让她东风对劲的荣宠。

此动静不胫而走,民气大动,诸将中有求降之心者不乏一二人。

铃铛端着食盒懒洋洋地走过来,脸上半点好色彩也无,她将食盒重重搁在床侧的桌子上。

今岁的雪下得特别大,纷繁扬扬,如同鹅毛,缀满了漫漫天涯。

窅娘挣扎着从床榻高低地,她的双腿腐臭,底子有力支撑她走路,她便一点点、一点点地爬了出去。

他极其珍惜本身的财产,毫无效死之心,又听得王师如虎,滚滚渡江而来,猜想败北无疑,竟然恨不得国主速速投降,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她不甘心,不甘心!

铃铛道:“娘娘如果再出言肮脏,奴婢只好将这些饭菜倒了喂狗吃!”

国后命铃铛服侍她,喂药时特地叮咛在药中增加了一种成分,让她的旧疾迟迟不会愈合。

身为大将,不但不鼓励士气,反说国势陵夷,已到穷途末路,让底下将领们好自为之。

国主看了看立于殿中的皇甫大将,但见他英姿勃发,端倪间似模糊有他父亲当年的风采。

姚公公从外间出去,垂手而立,神采凝重。

殿中还是灯火光辉,御菜还是满桌,只是这氛围却大分歧昔日的热烈,世人都是怔怔地坐着,氛围凝固普通,国主郁郁而坐,只顾着喝闷酒。

“官家……妾身不肯,妾身就是死,也要与官家共存亡。”魏充仪蓦地抬起了头,那张清秀的脸上,目光竟是如此果断。

这皇甫继勋实际上是个草包,在军中历练甚少,又无军功,只不过因父庇荫,而成为大将。

她眸色冷了冷,不耐烦道:“你若要奉告国主,也得看看你的两条腿走不走得了!可你别忘了,后宫之事都是国后娘娘做主,娘娘想让你乖乖地,你就别捅出甚么幺蛾子来!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忽地,远处澄心堂的方向飘来一阵阵婉转的丝竹管弦之声,那乐声恍恍忽惚,听得并不逼真。

飞雪漫天,殿中红炉温酒,暖和如春,国主呢喃着、倾诉着,不知不觉已然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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