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咧着嘴角，猩红的眼睛透着沉沉的狠烈恶毒，沉声道：“早就传闻，如果白落裳不死，将会成为江湖上最聪明的人。”
“江湖里，有江湖人，江湖人的脚下，有江湖路。”老头慢吞吞的讲道，“江湖路有轰轰烈烈的路，亦有清闲安闲的路，不晓得公子正在走的是哪条路？”
“我？”白落裳指着本身的鼻子，无法的苦笑道：“我也做不到。”
白落裳笑而不答。
刚搀扶上老头的手，白落裳就住了手。
老头嘲笑一声，讽刺道：“你的脑筋不是很聪明吗，我想用不着问，你也应当晓得是谁想要你的命。”
白落裳想了想道：“有总比没有好，一点点起码也还能够让人看得见，不是吗？”
这老头不管是言语还是举止，都透着一种莫名的古怪。白落裳晓得这个老头透着古怪，却并没有多想，他本身本身也是一个古怪的人。乃至还比这个老头更古怪，以是他一点也不想多花心机去揣摩这个老头。
老头看着他，眼睛里不觉暴露了赞美之色，仿佛是对他的答复很对劲，点点头，笑道：“那公子要往那里去？”
“你大爷的，尽放屁！”老头又忍不住厉声打断白落裳，呵叱道：“老子才不过二十！当得起你老伯吗？你如何不叫爷爷！”
白落裳怔怔地消了声，心中感慨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未老先衰？
白落裳忍不住吞了下口水，青蛙的肉绝对要比又黑又脏的包子更引诱人，但是白落裳却不肯意多看一眼。他只是冷静的取下酒葫芦，浅浅的抿了一口。
白落裳看着老头皱纹纵横的脸，淡淡的笑道：“天然是江湖路。”
那些追着白落裳满天下跑的人，不正如这些飞虫吗？
既然这般杳无人迹，叫花子还会呈现在这里，岂不是更加令人感到不测？并且还很奇特。
老头皱眉，“这类人，竟然至今无人见过他们的真容，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奇特的事?”
老头哼了一声，收回脚，面色凶暴的盯住白落裳。
白落裳缓缓的摇了下头，叹道：“只怕这是你的业障。佛说，人的嗔恨心重，障风俗也就很重。我和你素不了解，第一次见面你就对我抱着这么深的敌意，可见你的障风俗有多重。”
老头较着没有听明白。
“哦？”
白落裳瞪大眼睛，神采更加迷惑。
丫头一字一字的说着，声音很大，每一个字都重重的，仿佛是被她用牙齿狠狠要出来的一样。
老头头咧嘴大笑，眼里的光芒更较着了些，明显是对如许的答复感到镇静。意味深长的望着白落裳，老头笑道：“只是不知公子走的这条江湖路，是不是一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