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儿手腕不敷狠辣,碰到碍眼的,何必亲身脱手处理?
听到沈昭仪温婉的声音,他终是缓过神来:“爱妃言之有理,朕也想看看,这个不一样的福字。”
一会儿后,那些在阁外枝头玩耍的鸟儿,扑腾着翅膀,从窗外飞出去,绕着凤苏在琉璃阁内回旋。
从凤苏一入琉璃阁,西陵帝切磋的看着凤苏,他倒要看看,太子看上的这个女子,有甚么特别之处?
听到窃保私语的群情声,沈阿璇为凤苏悄悄焦急。
凤苏不晓得,为甚么太后会俄然传召她和蒲白桅一起晋见?
太后眸光里掠过一抹失落时,凤苏的曲风忽而一转,欢畅的曲风中,模糊透着丝丝吉祥。
一个不好,乃至会引发相互的嫉恨……
那些绕着琉璃阁盘飞的鸟儿,俄然像听到了某种召令似的,绕着那卷万字福飞了一圈,再扑腾到天空中,鲜明构成了一个大大的福字。
“是啊,过分巧了些!”
但,她对凤苏再熟谙不过,触上凤苏神采飞扬的眸眼,她温声朝皇上道:“圣上,臣妾猜,凤二蜜斯这个福字,许是和蒲家蜜斯的不一样。”
越看,越是有些眼熟……
凤苏筹办的贺礼,非常吉祥。
凤苏朝她盈盈一笑:“借蒲府蜜斯的万字福一用。”
兰贵妃眸中敛下一抹得逞的笑意,太后召蒲白桅晋见时,她俄然提起凤苏,便是让她们相互攀比。
因为传召她们一起晋见,一起贺寿,一起献寿礼,多少有让她们相互攀比的意义。
五颜六色的鸟雀在天空盘飞着,扭转着。
给她找一个劲敌,便可坐收渔翁之力。
“到底是凤家的庶女,没甚么拿得脱手的,拾人牙慧。”
妒忌蒲白桅与西陵冥渊有婚约是一回事,但她的美意,应当获得美意的回报。
“禀太后娘娘,小女和蒲家蜜斯一起贺寿,呈给太后娘娘的贺礼,也是一个福字。”
“一个福字,如何跟万个福字比拟?”
和蒲白桅筹办的贺礼一样,皇后已经面露一抹鄙夷之色:“凤二蜜斯和桅儿筹办的贺礼一样,这可有些巧了。”
不是东风赛过了西风,便是西风赛过了东风。
凤苏取出一杆紫玉笛,横陈在嘴边,轻矫捷泛的曲调,在琉璃阁内回荡。
太子寿宴时,凤苏已经玩过这一招,已是春暖花开,长乐阁鸟雀浩繁,凤苏吹笛引鸟,让太后一时髦致缺缺,感受这份生辰贺礼,乃至没有蒲白桅亲绣福字来得经心。
弄曲戏鸟,的确让西陵帝和一众妃嫔看了个希奇,赞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