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心举筷尝了一口,点头夸奖道:“嗯,鸡肉熟而不焦,肉烂而不碎,带有蘑菇的暗香,另有香叶的奇特香味。真的不错!你们别看着了,从速吃吧,要不然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世人警戒地看向声源处,只见那棵细弱的大树前面暴露一个灰蓬蓬的脑袋。
“是呀,冬秀女人的厨艺也实在是太好了。一样一只兔子,我们烤出来也就烤熟了,勉强能吃罢了,而经她的手一鼓捣。哎呦,那味道,啧啧,底子就管不住嘴。”别的一个镖师拥戴道。
“啊?有吗?不都在这儿摆着吗?”阿西迷惑地问道。向身边的三人看去,其别人也都是一脸茫然的模样。
冬秀把白瓷小碗递给了澜心,澜心用勺子悄悄挖出一块颤颤悠悠的鹿血羹,渐渐地放到嘴里,细细地品着。鹿血羹入口即化,唇齿留香。
“过不了嘴瘾,过过眼瘾也好啊!”阿西哼哼道。“我看还是别了。”他身后的镖师哼哼道,“我现在的东西已经到这儿了。”伸手在咽喉处比量一下,“如果在有甚么好吃的,我都没地装了。”
不晓得是被鹿血羹的香气勾住了,还是被澜心那文雅的吃相吸引住了。世人纷繁拿去面前的鹿血羹,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只是他们倒是没有澜心的报酬,伶仃一只碗装着。他们的鹿血羹是蒸在一个大碗里的,冬秀用勺子切割开来,分红了几份儿,每人面前放了一份儿。但这涓滴不影响东西的甘旨,世人都是一边吃着,一边赞不断口。跟澜心的文雅比拟,他们倒像是牛嚼牡丹了。
薛山拿起提起筹办好的木棍,在土疙瘩上敲了一下,土疙瘩闲逛了两下,还是本来的模样。阿西绝望地摇点头,向后退了退。李叔也固然看着,眼睛里已经没有刚才兴趣勃勃的模样了。他看着阿西那一脸落寞的模样,用胳膊肘捅捅他,打趣道:“就算是好吃的,你肚子另有处所如何了?”
阿西放动手中的汤碗,一手摸着浑圆的肚子,一手拿着兔腿,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笑嘻嘻地说道:“我们这些走镖人固然是走南创北,但多数是风餐露宿,向来没有吃过如许的甘旨。以是都失态了,还请女人不要介怀。”
阿西也跟着凑热烈,起哄道:“就是,就是,要不我替你敲吧,我的伎俩你但是见地过的,那绝对是・・・・・・我的天老妈呀,这他|妈|的也太香了。”阿西忍不住爆粗口。连懒洋洋地躺在那边剔牙的两个镖师也一骨碌坐了起来,紧盯着薛山手上的东西,贪婪地吸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