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心从车上走下来,青荷和冬秀一左一右地跟着身后,而紫衣则留在了江州城里的宅子里。庄子上的管事孟有发早就晓得了澜心要来庄子上的动静,带着一家长幼及庄子上其别人站在门口迎候。
“是,老奴记着了。”珍嬷嬷的身子一顿,随后躬身答道。
最后是郭喜郭家的人。郭家并不是玉家的旧人,而是本来就住在庄子上的,因为对庄子非常体味,又情愿一家人签下卖身契,以是奎叔就做主让他们一家留在了庄子上。而郭家里有一婆子不由得让澜心多看了几眼。
傍晚,太阳收敛起刺目标光芒,不再耀人眼目,而是非常亮光温和。那万里无云的天空,湛蓝一片,像一个洁白的天湖。远处巍峨的山岱,在落日的映照下,涂上一层金色,显得格外瑰丽。
澜心的神采稳定,仍然是笑盈盈的,眼神清澈无波,让人看不懂她心中所想。抬眼看着站在庄子门口的世人,浅笑着说道:“玉家风雨飘零,大师却能不离不弃,这份保护之情。应当是最让爹娘地府之下感到欣喜的。”简短的几句话,不但化掉了江婆子的难堪,更是让世人对澜心的好感倍增,内心暖烘烘的。
唉,只能说玻璃的好处实在是太诱人了!澜心感喟一声,就合上眼睛进入了梦境。
来人埋没在暗影了,看不清身形。安静无波地说道:“主子让我给你带句话,今先人间再也没有珍嬷嬷。”他的声音暗哑降落,分不清男女。
“多谢女人。”两人齐声说道,虽没有跪下,但还是端庄地行了大礼才起来。江婆子抬眼打量着澜心,眼圈不由泛红,嘴上喃喃自语道:“像,真像!女人和夫人长得太像了,眉宇间的气质又像极了老爷。老爷和夫人泉下有知,晓得女人出落地如许标记,定会非常欣喜的。”
眼下看来,庄子上的人还是能够信赖的。但是财帛动听心,谁又能包管那么大的好处面前,不会有人动歪心机呢?就算是庄子上的人靠得住,但是时候长了,不免会被故意人盯上。到时候,全部玉家恐怕又是一场没顶之灾。以是,这件事情必然要谨慎再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