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爷是想要紫檀木的,还是黄花梨的?”阿生眼睛瞟着他家少爷,怯生生地问道,眼睛里倒是冒着镇静的光,“主子感觉紫檀木的好。紫檀木坚固安稳,并且,玉女人漂洋过海运返来的,必然都是上好的紫檀木的。我们定做一辆大一些的车,内里的设想・・・・・・”
阿生坐在车厢里,腿上放着两包点心,看着那闲逛的车帘一会儿,再转眼看着他家少爷。然后,从他家少爷身上转到了车帘上,从车帘上又转回了他家少爷的身上。鼓着腮帮,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大人过誉了。”陆震东浅笑着拱手,语气轻缓地说道,“大人的这份胆量也是令人佩服的。明晓得草民曾出海剿过海匪,手上沾满了血腥。大人不但敢和草民独处一室,还粗心地将后背透露在草民的面前。”
刚转出巷子,就被卢秋拦住了,卢秋拱手说道:“陆少爷,我家老爷想见你。”
“呵呵!”约莫过了两刻钟,卢笙转过身来,圆乎乎的脸上挂着招牌般的暖和的笑意。他明天没有穿官服,着了一件深灰色的长袍,腰间系着同时的宽腰带,挂着一块通透的雕镂着金蟾的玉佩。配上他脸上那温暖的笑容,整小我看上去,令人非常亲热。
“甚么时候,你都能够替你家少爷做主了?”陆震东不晓得甚么时候撩开了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兴趣勃勃的阿生。
陆震东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那把椅子,嘴角微翘,淡淡地笑着说道:“多谢大人赐座,只是草民还是感觉站在比较舒畅。”顿了一下后,持续说道,“不晓得大人让人将草民叫过来,所谓何事?大人无妨直言。
陆震东嘴角微翘,眉眼含笑地目送着车子垂垂走远,直到消逝在巷子口处,他还是没有收回目光。“笃笃”,门口传来一阵拍门声,陆震东站着没有动,眼睛仍然盯着内里的街面,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收敛地一干二净。
卢笙背对着门口,透过敞开的窗户,赏识着天涯的那轮明月。卢秋躬身施礼,低声唤道:“老爷,人带来了。”卢笙如有若无地嗯了一声,卢秋对着卢笙的背影,行了一礼,躬身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陆震东长身而立,双手抱臂,从雅间的窗户里向外看着,一双眼睛如鹰隼普通扫视着后街。眼神安静无波,却又如寒潭普通,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