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也不客气,上前两步走近几案前,伸手拿起一碗茶,仰脖咕咕咚咚便喝下了肚,随后抬手擦了擦嘴角,满不在乎地答道:“被人给搅结局,甚么人也没见到,方才我只到晋王府里漫步了一圈,见王府内加强了鉴戒,已无机可乘,就返来了。”

宇文忻紧皱起眉头,思忖着向刘鲂问道:“幼主突然薨逝,此中必有不为人所知的隐情。舒公,你安插在弘圣宫当中的眼线就没有动静报来吗?”

那少年像是极不肯意回广陵家中,一听刘鲂要父亲前来接他回家,慌得顿时慌了神,忙躬身向宇文忻陪礼道:“小子方才孟浪了,请老爷莫放在心上。”随即伸双手捧起宇文忻面前的那杯葡萄酒,向他敬酒、要告宽恕。

宇文忻和刘鲂听此一问,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都堆积到了少年身上。那少年还是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随口答道:“就是说除了我以外,另有别人也暗中潜入到了晋王府中啊。只不过,那小子身上的工夫差些,先被王府中的保护给发觉了,扳连得我也没能来得及见上娘娘一面。”

刘鲂不觉得然地冲梁士彦摆了摆手,代宇文忻答道:“梁兄长年统兵在外,对皇位禅代之际朝中景象所知甚少,大天元皇后对其父篡周自主一事可谓是耿耿于怀,激愤痛恨之辞频频溢于言表。据我猜测,她承诺规复隋室公主之身,不过是出于一时无法的权宜之计罢了,如有人振臂一呼,反隋复周,她多数会倾慕附和的。只是,幼主才薨,她就被独孤伽罗扫地出门,赶出了弘圣宫,交给晋王杨广监看了起来,此后我们要想随时与她保持联络,却实在不易了。”

宇文忻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要晓得,他本是北周末代数得着的统兵大将,掌中一杆豹头虎尾枪,跨下紫燕骝,可谓是勇冠全军,罕遇敌手。万没想到,今晚竟如此等闲地便败在了这赤髯少年部下,一时候脸面上撑不住,不由勃然作色,挺身而起,冲那少年瞋目吼道:“何方妖孽,竟敢在本公面前使出妖法惑人!”

那少年斜了他一眼,微蹙双眉略想了想,才答道:“我当时俯身于房顶上,听晋王府中的侍女提及娘娘住在第四进院中,便穿房越脊到了娘娘所住的那进院落,却没想到方才站稳身形,就听到隔壁的院子里响起了缉捕刺客的喊声,随即看到一道黑影从我劈面的房顶飞掠而过,瞧身形不像是个成年男人,倒有几分像是个身材苗条的女子,或者尚未成年的孩子。他别的工夫不如何样,只要逃命的工夫可谓一流,一眨眼的工夫就跑得无影无踪了。他那边一跑,我一个没留意,也被人发明了,晋王府中有位跛了一只脚的更夫,追起人来腿脚却非常了得,像是个身怀绝技之人,幸亏我跑得快,不然就被他给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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