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虽没亲目睹识到照顾猎鹰外出会猎的场景,但想起前人曾有“左牵黄,右擎苍”的诗句来描述当代会猎令人神驰的场面,不由开口拥戴虞孝仁道:“就是这只‘黑袍’吧。本王愿出两段上好的绢帛,从高老板手中购下此鹰,不知高老板意下如何?”
或许是被杨广一口道破了真相,高连升神采一滞,旋即又规复如常,干笑着摇了点头,答道:“老儿现在若矢口否定,只怕王爷和虞公子也信不过老儿。只是老儿虽与当今高句丽王同出一族,论年事辈分还是高汤的长辈,可老儿早在十年前就阔别故邦,前来长安经商,当时高汤还是个黄口小儿,老儿现现在纵使故意攀附于他,他也不会再认我这个远在长安的叔父喽。”
杨广惊魂方定,不由得再次昂首望向那只“黑袍”,见它一扑未能到手后,也像是发觉到身在樊笼当中,不成能捕食到近在天涯的猎物,随即收拢翅膀,鹄立在铁笼的另一侧,又变得一动不动了。“动若脱兔,静如处子。”杨广脑海里立马闪过八个字,凝睇着“黑袍”点了点头。
因为除了“黑袍”外,别的的几只都是较为常见的“海东青”,高连升在指导着杨广靠近相看过“黑袍”以后,便带着杨广和虞孝仁出了仓房,回身来到上房中喝茶叙谈。
“王爷,就这只吧。我瞅着比我家中那只可要强多了。”三人当中唯有虞孝仁镇静地冲杨广叫道。
“王爷莫慌。”高连升恐怕杨广遭到惊吓,忙拦在他身前,将手中的火把冲着头顶笼子里的“黑袍”晃了两晃,那只“黑袍”不甘逞强地扑扇了两下翅膀,终究退到了笼子的另一侧。
杨广听到高连升提及最末一只铁笼中的“海东青”实是“海东青”中的上品“黑袍”,精力顿时一振,昂首定睛看了多时,却未见铁笼内那只满身乌黑的鸟儿有涓滴的动静,不由迷惑地问高连升道:“它是不是被蒙住了双眼,见不到亮光啊。”
高连升没有想到杨广会出重金从他手里购得“黑袍”,忙起家决口推让道:“王爷能收下‘黑袍’,已是老儿的幸运,老儿岂敢在王爷面前讲论代价。敬请王爷收回成命才是。”
高连升得了杨广这话,一颗提至嗓子眼儿的心才逐步安稳下来,重新落座,赔着笑向杨广讲解道:“王爷,包含‘黑袍’在内,这一拔‘海东青’在从辽东运至长安的一起上,已用雁鹊之类的禽肉将其喂饱养肥,下一步便可熬鹰了。嗯,今晚老儿即派人将这只‘黑袍’送至王爷府上,再差专人登门传授王爷熬鹰之法,如何?只是有一件事,须得由老儿亲口向王爷申明,‘海东青’固然和猎犬有类似之处,却也有所分歧:它只认最后顺服它的仆人,一经驯化后,则非仆人之命不听,是以旁人只能传授王爷熬鹰之法,却没法代替王爷您亲身熬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