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强忍住胸口的恶气,走到议事厅门前,正要迈步跨进厅门,突觉脑后一阵疾风扑来,心头一惊之时,但觉右肩略微一沉,转头看时,只见“黑将军”已落至了本身肩头。
本来,“黑将军”在半空中瞥见小仆人要走进议事厅,恐怕他在房中有个闪失,本身在半空中没法及时施救,因而,便一头爬升下来,重新落在了杨广肩头。
依安如溪原意,本不附和杨广微服私行的主张,是以,欲趁此机遇,亮明晋王的身份,以期能借助官军的力量护送杨广转头,去和晋王骠骑营的大队人马汇合,共同赶赴并州就藩。
议事厅内立马传出一个降落而雄浑的声音:“请进。”
“不敢欺瞒将军,鄙人原是有家事在身,奉父命,取道东都,赶赴并州,不承想路过华州郊野之时,因这鹰与一头金雕争食,将我二人一骑带入深山当中,丢失了门路、方向,误入贼窝,被贼人所擒。多亏将军捉到了他们的两位头领,才迫使匪首欲用我二人互换回他们的朋友......”
杨广手脚被缚,在两名军士的押送下刚走进骠骑营议事厅的院门,就听院内议事厅门外站着的两名军士冲本身喝令道:“来者须报名晋见。”
那将佐见主将发了话,没何如只得动员部下的军士悻悻地退到了门外。
“唔。”杨尚希撩起眼皮,略显惊奇地盯了杨广一眼,心说:这少年竟然能一眼窥破此事的后果结果,称得上是聪明灵利,即便他不是当朝太师府中的十公子,听他这番言语,再看他肩头架着的这只“海东青”,想必也出身于贵宦人家。思虑至此,他脸上也暴露了一丝笑意,手指安如溪,问杨广道:“公子,但不知她在府上是何身份哪?公子既称奉太师之命取道东都,赶赴并州,为何身边未曾带有一名护从,单只要这一荏弱女子相伴呢?”
他随即又往身后的半空中瞧去,见“黑将军”在不远的身后半空中回旋、飞舞着,只等着本身一声令下,随时筹办爬升下来挽救本身,不由得微微一笑,冲着它努了努嘴,表示它不要跟得过近,以免招致城中军士的曲解。“黑将军”像是明白了仆人的情意,长鸣一声,展翅飞向高空,先行入城去了。
杨广略一游移间,安如溪已在他身后朗声应道:“传谕你家主将得知,我家......”
那将佐带领本部人马进了城,命令其他人等回军坊休整待命,本身则带着四名亲兵押送着杨广和安如溪两人径直往城北的骠骑营议事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