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赞听她这么一说,心头顿时松下一口气来,也反面安如溪客气,端起茶碗来,一气儿喝干了碗中茶水,方觑着安如溪的神采问道:“女人近些日子在万善尼寺替皇孙乞福,过得还好吧?再过上三四十天便可功德美满,回府来住了,嘿嘿。”
“哦,对了。前些时我入宫探视王妃母子,出宫时刚巧赶上汉王身边的苍头梁默,听他说了一嘴,说他家老仆人即将被皇上重新起用,赶赴河北担负刺史去了。”鱼赞也随安如溪站起家,边送她出府,边随口说道,“我因知盛国公原就在相州刺史任上被皇上解聘回京闲居的,听闻他即将赴河北任刺史,担忧王爷治下又出了甚么事,便拦住梁默细问究竟,据梁默说,比来河北一带官方很有些不消停,皇上念及他家老仆人声望素著,且在京闲居多年,便成心起用他为潞州刺史,帮忙我们王爷停歇官方动乱。”
“自王妃产下皇孙,我还从未见过他们娘俩呢,尔今听鱼府掾如此一说,我真巴不得明天就进宫去,亲手抱一抱小皇孙呢。”安如溪瞅着火候差未几了,随口问道,“方才我与两位小师妹路过一所大宅院,见那宅院门外匾额上誊写着‘盛国公府’几个大字,因瞧那宅院气势不凡,两位小师妹便向我探听,这是哪家的宅院?我却一时也想不起这位盛国公的姓名来,鱼府掾倘若识得此公,无妨奉告我他的姓名、官职,呆会儿回到寺中,我也好讲给两位小师妹听听。”
安如溪悄悄将梁士彦这个名字牢服膺下了,又和鱼赞闲谈了一会儿,抬目睹内里天气不早,就欲起家告别,返回寺中去。
目下,与河北道正面对敌的东突厥沙钵略可汗所部气力已大不如前,且与大隋刚结为翁婿之交,边患尽消,如何河北道境内反倒呈现了动乱呢?安如溪听鱼赞提到与杨广有关的事情,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体贴肠问道:“鱼府掾,你可知河北比来产生了甚么事吗?”
“好,好。迩来鱼府掾可曾入宫看望过王妃母子,她们母子都好吧?”安如溪不紧不慢地和鱼赞扯着闲话,问道。
“那就好。”鱼赞仍觉不放心,同时还对本身刚才多嘴嚼舌感到一丝悔怨,无法别人老嘴碎,话既然已说出来了,此时若不向安如溪说个明白实在说不畴昔,因而,抬高声音说道,“女人曾随使团出使突厥,想必晓得突厥可汗向朝廷索要恩赏这件事吧?事情的启事就出在朝廷赐恩赐给突厥这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