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坚也不向刘鲂多做解释,只淡淡地问了一句:“舒公莫非健忘了两年前天牢内萧无垢吞金他杀之事?”
“你本日潜进本公府中,不会是单单为了向我道声歉来的吧?”刘鲂本能地和张仲坚保持开三丈以上的间隔,冷冷地摸索着他的来意。
可他转念一想,不由摇了点头:关安闲口口声声宣称,由雁巢卖力率先脱手,在关东劫杀摄图,看似为本身预留下了退路,可一旦他们在关东劫杀不成,放摄图一行进了潼关,到时杨坚父子不就发觉到有人在半道劫杀摄图,会命人加强防备,大大增加在关内刺杀摄图的风险和难度了吗?乃至,张仲坚还霸道无礼地要宇文忻率军在长安城内下名片杀摄图,这不的确就是要本身等三人主动去送命吗?即便本身有把柄抓在关安闲手中,迫不得已情愿去出头冒这个风险,宇文忻也不会白白地赔上本身的身家性命,做此傻事啊!
刘鲂晓得,张仲坚口中的大菩萨就是奥秘的雁巢首级关安闲。本身本日才从暗布于大兴宫内的眼线那边得知摄图即将亲赴长安朝见杨坚的动静,关安闲随即就命张仲坚来传信,要本身和他联手杀掉摄图,莫非大兴宫内也有南陈深埋的眼线?
刘鲂神采陡地一变,手指张仲坚,嘶声诘责道:“你,你想做甚么?”
“舒公贤明。大菩萨命仲坚给舒公带来一个口信,欲和舒公联手劫杀突厥沙钵略可汗,助舒公达反隋复周夙愿。”张仲坚仿佛不肯在刘鲂府中久留,开门见山说了然来意。
刘鲂内心当然明白,关安闲埋头指派张仲坚来见本身,其企图不过是借此警告本身,莫要健忘了当年曾和南陈联手欲谋反隋之事。
张仲坚警戒地向四周张望了两眼,抬高声音说道:“真人面前不打诳语。舒公不是另有两位能征惯战的好朋友吗?实不相瞒,大菩萨有言在先,如舒公本日应允下此事,你我两边就以潼关为界,我方卖力在潼关以东设伏劫杀摄图,如果摄图命大,幸运进了潼关,哼哼,那就要烦劳舒公那两位申明卓著的好朋友着力,帮舒公达成所愿了。”
鲜明站在刘鲂身后的不是别人,恰是四年前几乎给他招来杀身之祸的那位曾经的赤髯少年张仲坚!
张仲坚见本身一语击中了刘鲂的软肋,说话的语气显得更加轻松了:“舒公就没不消心想想,大菩萨别人不派,为何单派我来见舒公传话?”
他煞白着脸呆站半晌,又给本身找出了另一个来由来回绝张仲坚,悻悻地说道:“本公一介墨客,手无缚鸡之力,关安闲找本公在与他联手劫杀突厥沙钵略可汗,只怕找错人了吧。本公的确故意有力,难以从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