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瞥见杨广满头大汗地站在殿外,虞庆则仓猝加快了脚步,来到杨广近前,浅笑着冲杨广报喜道:“恭喜殿下,皇上已决意采取殿下昨日提出的拓疆固藩之策,明日就要正式知会摄图了。”
“阿纵来得恰好,叫他一道进殿来吧。”
“你本日就离京返回益州,传朕的旨意给杨秀,朕给他三个月的期限,务必光复被羌人攻占的各座州城,确保西南安宁,如不能办到的话,就命他给朕滚回长安来,朕另派大将征讨西南。”杨坚余怒示消,手指殿外,厉声号令元岩道。
“这个情意师太的行动很有些耐人寻味啊!”杨广告别了母后,出了正阳宫的院门,心中暗自揣摩道,“如果她明知母后成心将司马珞安排到她身边,是为了同时摸索她二人是否对朝廷怀有贰心,仍旧对峙本来的态度和态度也就罢了,可她恰好一变态态地成了向母后告密司马珞的眼线,以她的身份和职位,如果没有甚么特别的启事,值当这么做吗?”
元岩才将杨广迎至临德殿外廊下站定,两人尚未开口扳谈,就见虞庆则和长孙晟两人相跟着从殿内走了出来。
“元仆射无需多礼,我们且到廊下说话吧。”杨广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手指殿外廊下的阴凉处回应元岩道。
临德殿内,只要杨坚亲信宦者苏仪儿侍立于殿侧,太子杨勇并不在殿内,杨坚冲杨广挥手表示,要他先站在一旁等待着,沉着脸问元岩道:“此次西南羌人造乱,究竟是因何而起,你无需有所顾虑,务必据实向朕禀奏。”
“票据臣亲眼所见,蜀王率军败北不肯归顺朝廷的四个羌人部掉队,即命部下军士割下四个羌人部落中统统成年男丁的鼻子,串成一串儿,拿给他们的妻儿,逼迫其生吞下这些鼻子,如果哪个不肯吃,即当场将其斩杀支解后,强令其同一部落中的羌人分食其骨肉......另有......”
“下官,西南道行台尚书右仆射元岩见过晋王殿下。”临德殿外廊下,一名白面长须的中年官员远远地看到杨广走了过来,忙降阶相迎,上前拱手见礼道。
“阿纵,朕已决意采取你昨日建言,应摄图要求,出兵攻打西突厥阿波所部,只是目前是阿祗出镇西北,即将兼顾批示对西突厥建议的战事,你感觉阿祗能担负此重担吗?”杨坚明显是受了四儿子蜀王杨秀在益州闯下大祸的影响,连带着对三儿子秦王杨俊的统军才气也产生了思疑。
“够了。朕没想到杨秀竟如此残暴残暴,怪不得会激起羌人的共愤,降而复叛,乃至形成不成清算的结果!”杨坚愤然挥手制止了元岩,大声指责杨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