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诞从在场世人的反应中仿佛认识到了甚么,略一游移,点头答道:“我只知他是江南人氏,至因而何身份,实在是不知。”

那羽士情知本身的俄然现身引发了杨广一行人的高度警戒,遂不甚介怀裴蕴不答反问,笑着答道:“贫道固然修道,却至今未得一合适的道号,仍在用俗家的姓名,名唤潘诞,此次自东海而来,到此山中寻访一名故交,不承想故交未曾访得,却在这山中迷了路。如蒙公子不弃,可否承诺羽士与公子同业?”

“道长,手札现在那边?”裴蕴见潘诞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遂想趁秘密他出示那封欲捎带给高青莲的手札,查明信中倒底写了些甚么内容。

“不管如何说,本日总算是碰到几位传闻高青莲这个名字没有撒腿就跑的人了。”潘诞轻叹了口气,说道,“贫道也不想坦白甚么,干脆实话对你们说了吧。贫道实为求得一能安身修道之道观,才受人所托,不远千里而来,带一封手札给高青莲的,倘若公子,抑或这位先生晓得高青莲的下落,还望照实奉告,贫道不堪感激。”

杨广听他说得蹊跷,不免动了猎奇之心,遂在马背上冲羽士一拱手,开口问道:“但不晓得长自海上远道而来,要寻访的这位故交如何称呼,是多么样人?为何山民听到他的姓名会如此的发急呢?”

杨广点了点头,说道:“托你给高青莲带来手札的那人动静未免也太不通达些了吧。高青莲确在三年前已经他杀,时至本日,他却还欲托道长捎带手札给高青莲,这件事不是太好笑了吗?”

闻声道旁树林中有人说话,李浑、郭衍几近同时拔出佩剑,挺身护在了杨广马前。

“身处他乡,贫道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潘诞躲闪着杨广的目光,低声答道。

这位自称叫做潘诞的羽士向前走了几步,苦笑着答道:“不瞒这位先生,羽士这些日子在山中碰到的山民、路人固然很多,可一听羽士向他们扣问起那位故交的下落,就如见虎狼,避之犹恐不及,哪还肯为贫道指导出山的途径啊。”

“如此说来,不晓得长在这雁荡山中游逛了多少光阴?据鄙人所知,雁荡山固然连缀上百里,却不是座人迹罕至的荒山,道长在这山中就从未碰到过能为道长指导方向的人吗?”裴蕴向那羽士质疑道。

唯有裴蕴,不动声色地与杨广对视了一眼,沉声向潘诞问道:“尚请道长说得详细些,你欲寻访的这位故交是何身份,出身何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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