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衍,却瞧瞧林里是如何回事?”更令他感到不测欣喜的是,树林外竟然传来了杨广的声音。
“我乃晋王麾下骠骑将军郭衍,这位是晋王府都记室裴蕴,尔等欲对都记室无礼,莫非与这妖道是一伙的吗?”郭衍横眉立目,冲两名猎户诘责道。
杨广昂首望了望天,似是随口说道:“目下已值暮秋时节,北雁也该南来过冬了吧。就请道长头前带路,我们先到大雁南下过冬在山中的聚居栖息之地去瞧瞧吧。”
“王爷千万不成呀!”裴蕴再也忍不住了,上前苦劝杨广道。
“道长不是要导引本王旅游这雁荡山吗?就请头前带路吧。”杨广昂首制止了欲上前劝止本身的裴蕴,浅笑着对潘诞说道。
裴蕴立时听出林外问话之人是杨广的近卫郭衍,忙大声答道:“郭将军,是下官在此。王爷无恙了吗?”
而几近与此同时,两名猎户也紧跟着赶到了,手挺猎叉,逼住了裴蕴。
“他是强盗,豪杰救我,豪杰救我呀!”潘诞被裴蕴撵上,踹翻在地,本已心灰意冷,筹算束手就擒了,此时见两名热情的猎户也随后赶到,用两柄猎叉逼住了裴蕴,不由大喜,连连向两名猎户呼救道。
郭衍打发走两名猎户,上前一把拎起潘诞,与裴蕴一起走出了树林。
“将军莫要曲解,不关小人的事……”两名猎户见郭衍虽未穿盔甲,但身着锦袍,气度不凡,又听他所说与裴蕴相符合,不由得心生悔意,忙向郭衍解释道。
正在林中四人对峙不下之时,忽听林外有人冲林里问话:“是都记室在林中吗?”
潘诞毕竟双手被绑,逃进树林没多久,就被裴蕴撵上,飞起一脚踹翻在地,用手中长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此时,趴伏在地上的潘诞眼瞅着裴蕴的援兵赶到,本身再无逃脱的希冀,遂把心一横,窜改脖颈,主意向架在颈间的剑锋凑了畴昔,意欲他杀。
自杨广亮明身份,潘诞已抱定必死之心,此时听杨广如此一说,不由抬头收回一阵凄厉的大笑,利落地答道:“王爷既如此说,就请命人解开贫道身上绑绳,贫道甘心指导王爷最后旅游一回雁荡山的美景,也不枉贫道来江南走这么一遭。”
裴蕴接收前次的经验,一刻没有放松对潘诞的防备,目睹他意欲他杀,仓猝撤剑,剑锋在潘诞颈间划过,只留下了道浅浅的血痕,却未伤及他的关键。
裴蕴在马背上瞧得清清楚楚,潘诞趁着两名猎户拦住本身的空当,一头钻进了道旁的树林,就要溜之大吉,一急之下,也顾不得向两名猎户多做解释,挥剑格开挡在身前的两柄猎叉,飞身跳上马,紧跟着追进了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