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发上,点了一颗烟,吸了一口,看着她。千慧白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又看着我的眼睛,似笑非笑地问我道:“是不是碰到了劫道的小地痞啊?并且没准你这个大豪杰还打赢了,只不过是不谨慎挨了一下,对不对?”
周小小见我看她,目光立即显出慌乱,低着头小声道:“对不起,程总,是……是董事长、董事长她说,让我、按她的语气跟你说。”
进了家门后,我正在换鞋,千慧听到声音,忙出来了。我看着千慧,难堪地笑了一下,道:“老婆,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是吗?太好了,我尝尝。”我食欲大开,忙把夭夭为我挟的一只鸡中翅放到了嘴里,就要大快朵颐。可还没等我咬呢,手机就响了,我只得把嘴里的鸡翅先吐了出来。取脱手机一看,是千慧的电话。我忙对夭夭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接通了电话:“喂,老婆,甚么事啊?”
我哭笑不得,挥了挥手让她出去了。我叹了口气,无法起家去细雨的办公室。我边走边想,边想边愁闷,我来才不过五分钟,还没见太细雨呢,而她通过周小小传达的语气,必定是晓得点甚么了,这就意味着有人告了我的密。妈的,官大一级真是压死人啊!竟然有人不怕死敢去告发!
次日一早,我精力抖擞地来到公司。我嘴角的大包固然已经消了很多,但色彩却从红肿变成了暗青色,任谁看这都是被一个大电炮打的。我本想歇息一天,再养好一点,避避风头再去,但又一想,明天没说甚么启事就提早走了,明天又不上班,细雨必然会焦急的。并且我还承诺了夭夭下午要到她那边去用饭。再说澳大利亚的铁矿买卖还要尽快拿出详细定见,以是还是决定去了。
细雨看了看我,强压了一口气道:“那好,现在你奉告我,明天你走那么早干吗去了?”我笑了笑,道:“是如许的,一向以来,竹缨她帮我们这么多忙,又是……”
千慧任我搂着她走进客堂,但眼神还是没有窜改,就象看着一个无可何如的大孩子。
“哦,本来是如许。没干系,我信赖。”千慧的语气又自傲又轻松。“但是程东,昨晚你说等一天再奉告我本相,可你如何能晓得这家报社明天上午会被封禁呢?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
吴铮公然没有让我绝望。还没到下午,中午在细雨家用饭的时候,消息里就传来《饮食男女报》被禁封的动静。说是公安构造在“例行”查抄的时候,在该报社内发明了淫秽出版物和邪教印刷品。我心中暗道吴铮公然够狠,淫秽出版物也还罢了,邪教印刷品将会使该报社永久不得翻身。随后我才把路遇劫道的小地痞,又被我打跑了,只不过不谨慎挨了一下的来由理直气壮地说了出来。细雨将信将疑,不过没过分究查,因为她焦急和我开端饭后例行的床第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