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皇后的凤袍，扶着主子的手往乾清宫去。坤宁宫与乾清宫，在一条中轴线上。但是进宫这么多年来，皇厥后乾清宫远远没有住在毓秀宫里的宸妃多。
一起往碧月楼去，还没到，就瞧见上头有鹞子了。
“皇后的定见呢？”四爷没有甚么神采，只是问皇后。
皇上这几年倒是不如何去别处，可偶尔还是去的。
还是宸妃现在有身了，皇上想尝鲜了？
皇后笑了笑，福身：“臣妾辞职。”
以是，皇后脸过分蜡黄，就是脖子上，色彩也欠都雅。
可总也不如后代的扮装品那么能遮住瑕疵。
不管是哪一个，对于皇厥后讲，都是功德！
可厥后，就再也没有了。
现在她身上，唯独一双眼，闪着幽深的光，倒是看不出病态来。
反正只是带出去走一遭罢了，哪一个都好。
只怕是宸妃平时也妒忌的很，不准皇上靠近别人呢。
皇后内心，千回百转。可面上，只是端庄高贵的神情稳定。
她长年气血亏损，又补不返来。还长年耗费心力。身上的小弊端越来越多。
他也毫不会只顾着外头，就叫府里的孩子们被她苛虐。
走畴昔，公然见碧月楼外头的空位上，几个小丫头放鹞子，叶枣就坐着瞧。时不时指导一下。
可粉又不敢多涂，就不能完整遮住。
这三月里，可不就是放鹞子的时候么？
乃至现在病歪歪的二公主和不成器的三阿哥。她都脱不了干系。
只是她身子长年不好，神采也不好。便是上了粉，也遮不住眼底长年都有的乌青，以及脸上的皱纹。
定好了人选以后，太后也无话可说了。
“哦……臣妾倒是感觉，这两届进宫的小嫔妃们都好，皇上瞧呢？”既然宸妃不去，禧贵嫔也就不必去了。
四爷几步就畴昔，扶着她：“多礼。今儿气候好，你外头坐坐也好。”
“臣妾是来问问皇上，皇后就要南巡了，这跟着服侍的人可定了？其他的，臣妾都瞧见了，唯独没有跟着服侍的。臣妾这里也不好安排。”皇后笑道。
皇后内心有些不解，还是道：“臣妾倒是感觉文常在，景常在，周承诺都不错。皇上您感觉呢？”皇后说的，前两个是满人。后一个，是本来和秀朱紫交好的汉军旗秀女。
皇后点头：“这恪承诺，长得也不错，或许此次带出去，就会临幸了。”
四爷偶尔想起皇后，老是会想，实在如果换了现在，皇后的手腕底子不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