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说。”

这会儿工夫,卢氏与小青也找了过来,卢氏头上那支新簪子不晓得掉到那里去了,小青脚上的鞋子也跑丢了一只。两人一边一个,把着程素素两臂,也不敢再放开。

“这么巧就会有科考了?”哪年有科考,全看上头的意义,偶然一年一考,偶然数年一考。开科也不不异,并不晓得当年要开哪几科。

程犀哭笑不得,抬头看他:“哥,别闹,说好了,哪怕我只是中个举人,你也出家来。”

程犀挣扎一下,也伸开双臂。

赵氏慌了。

程犀将左袖卷起,一看,皮也没破,倒是被戳紫了一大片。甩甩手,笑道:“这丫头,不亏损。三郎也去吧,这事儿,我领你的情,却不好说出来。你们不喜好上堂,我明白。让我家三弟说,是他们行凶时嚷出来的就是了。”

虽说师祖师伯现在京中支撑,但是程素素一个女孩儿,卷出来做甚么?就算师祖一系赢了,于她有甚么好处?

赖三将话捎到了,将头一缩,跑了。边跑边想:程大秀才真是仗义。

程犀道:“别堵门口了,出来吧……”

“师祖曾对师父下了死令,要他看好五行观,师父……唉,还是我来看吧。”

程犀浅笑:“还请诸位父老仗义脱手,将此獠扭送官府,我请诸位喝茶。”

知府一个头两个大,哭丧着脸。他一边是李巽,相府的侄子,另一边是程玄,苦主家长。瞒也瞒不下去,对李巽道:“下官本年的考语,算是完了!”

亲娘这般通情达理,真是一点也欢畅不起来呢!这跟说好的不一样!我考中时你那股欢畅劲儿呢?送我去府学时的热络呢?并不是不想后代长进的,对吧?

他客气极了。地上躺着的那位仁兄,必是这小娘子下的狠手。是个男人,都得怕!这才多大的小丫头啊!

程犀揉动手臂,打断了他, 将剪刀给他:“行了,你拿着这个,有人问起, 就说是你干的!”

赵氏不是个猎奇的人,听到有宗子,便放心:“好,归去鹅蛋也该煮上色了。”

赵氏摸着宗子的脸,轻声道:“你也随你爹读过他那些经藏,道法天然,顺其天然。依礼而行,就应当有好成果的。不要强求。”

道一忍不了这蠢样,将她提着领子拎到一旁放了:“你右他左!右手没事!”

程犀有些狐疑,却没法逼问——赵氏的眼泪未曾断过。

“嘘——”

两人更加用力拥抱一下,正要分开,忽尔感觉不大对劲儿,一齐转头看向房门。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