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吃紧诘问:“究竟是如何事?老员外如何了?”
道一道:“师娘说得非常,我们合计合计,师父是不能出去应了这事的。老员外七十三了,不定何时非命。又或者已经病入膏肓,神仙也救不得了。不然和尚们那里会罢休这等功德?”
不要白不要!银五事于成年人,是便利随身照顾的小物件,于小孩子,就是趁手的东西了。上头的小剪子,正合她手的大小,学针线,用得着。程素素接过袋子,往身上拴了。
费事, 来了!
此言有理。
岂料老天偏要与她作对,在程犀再次返回府学后两天,程家大门被一队人拍得山响。
程玄道:“你有体例?”
程素素心道,这事儿我听很多了,这亲生父母又找上门儿来了,对不对?
“三娘,何家是甚么来头呀?”
多喜道:“就、就是,白生了个进士的阿谁何家!”
“咦?”
赵氏用力拧着帕子:“你不能去!”
程玄眨了眨眼睛,面露苍茫之色:“他家不是最恨我道门,一贯佞佛的吗?”城里梵刹的香油钱,就数他家出很多。但是看五行观像看仇敌,恨不得五行观天降雷火烧成灰渣渣。
此为防盗章 程犀筹算得好, 程家高低亦皆觉得,难事已过, 家中糊口充足,程犀又有功名,统统该规复开初的安闲。下回有事, 该是在程犀落第以后。起码,程素素是这么想的,正可趁此机遇,多多学习些知识。以备今后之用。
当时, 程素素正在赵氏房里学做针线。虽说赵氏做出了让步, 程素素也调剂了设法, 针线活, 多少要会一点应急用的。正学着画模样, 内里打门声传来, 震到手上笔一抖, 模样描乱了。
卢氏一想,也对,大人说话,哪有小孩儿插嘴的份儿?且听这事有些大,还是不在此处添乱了。哈腰将程素素抱了起来,向赵氏福一福礼。
卢氏是本地人,于掌故颇熟,低声道:“他家呀,心不好!”
程素素背上一凉,悄悄拉一拉卢氏的袖子。小声说:“阿爹阿娘说闲事,我们归去吧。”
赵氏面前一黑:“他身上七品官!跪在咱家门口,像个甚么模样?!”
卢氏道:“他?”
程犀双肩颤栗,笑应道:“爹说的是。”程犀敢拿他爹的度牒打赌,这是他爹可贵脱手管事情,少有的将耐烦放到琐事上来。并且觉得,说“你去考”就已经是在办实事了。
必无功德!
不想卢氏一拍大腿:“没错儿!是得跟小道长说!小青,你跟紧姐儿,护好姐儿,我这就上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