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当中，天烬马探出头来，用力甩了甩长鬃。
庞大的球就在他的身后，身上覆盖着青色的鳞甲。球上生着一张嘴，就像被刀割开的伤口般，很深很长。
嘴巴上，是肉瘤一样的双眼，双眼血红，没有瞳孔。
“没错，你了解的很透辟，”白无命镇静地笑，仿佛对天赐不是一个弱智感到光荣，“你的神识本该被吞噬，但我，又救了你。”
一旁的天烬马悄悄察看，俄然打了一个响鼻，低声道：“天赐，你要想好，如果她帮你封印那颗妖魄，恐怕你欠的就是一个大情面了。”
天赐低头看着已经被触手异化的身材，暗澹一笑，道：“你救了我，以是我变成了这副模样？”
月冕俄然挣扎着跑过来，左手按住天赐，右手出现一道青光，按在天赐腹部的伤口上。
熟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公然妖变了。”
“你本不必这么做的，我能够帮你把妖魄封印在你的体内！借用炼妖诀，你仍然能够借用这颗妖魄的力量。”月冕眉头皱着，怠倦的眼睛带着一丝怒意，问道，“你为甚么要挖出妖魄？”
他抬开端，看到不远处的水中，漂泊着一匹红色的马，马背上，托着一个银辫女孩。
一根庞大的青鳞触手，俄然从他身后窜出，紧紧卷住天烬。再一收缩，便将天烬拖出水中，缓缓放倒天赐身边。
她看起来已经很衰弱了，但一道青光还是从她的掌心流淌而出，托着那颗妖魄缓缓升起。
刀光一闪，斩断了与天赐身材相连的触手。
一旁的天烬马也很吃惊，它看了看月冕，又看了看天赐，俄然道：“喂，天赐，你晓得她是用甚么给你疗伤的吗？”
调剂了一下身材，天赐双腿一剪，像一条鱼般，矫捷地冲出水面。
“你能够叫月冕师母，那是你的事，但我说过，我不是你徒弟。”白无命负手站在天赐身前，脸上挂着一抹淡然的笑。
天赐想着将天烬从水中捞出，心念一动，俄然感受身后有甚么东西抖了一下。
“当然，如果你没有产生妖变，便能够一向操纵体内的妖魄，可惜的是，现在你不能再借用妖魄的力量了。”
山风缓缓吹来，蒸发天赐身上的水珠，让他打了一个暗斗。
月冕愣住了，天烬马也愣住了，他们不成置信地看着天赐。
“白无命？”
“我又何时说过我是好人？”白无命笑出了声，他摸了摸额头，持续道，“何况，我是不是好人也与你无关。”
天赐背后的触手俄然缩去，像是蒸发般消逝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