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肩膀上挑起来的枪杆上,人头已足有七八个之多,摇摇摆晃,密密麻麻非常显眼。
只是这一次,羌族的马队团,让烽火燃烧到了安好的湖畔镇。
寒光闪过,这几个围过来的人,一刹时便被踢飞的大刀打了个旋儿,割去了脑袋,最后回到了他手中。
他早有耳闻,面前这个羌族与滇国既是邻居,又是死敌,争夺地盘已久。他们血液中有着匈奴人的那种狂野,又流淌着羯族人的残暴,本身就是一个没法无天的种族。现在,又结合了句町国,两边合围,构成了对滇国的打压。
只要再走过这条清幽的石阶冷巷,就能回到四角楼。
见到四角楼无缺无损,并没有冒烟燃烧,易少丞松了口气,内心竟然有些冲动起来。
却听悠悠一下,嘎吱一声传来——那扇一向虚掩的竹木栅栏门,被悄悄推开,易少丞的脚步也随之停下。
跟着这杆枪再也挂不了更多人头时,易少丞再朝前行走的法度,竟然已经无人禁止了,很多残暴的仇敌一见到这场景就要退避三舍,或许他们本身都在问……
职位高的能够穿金戴银,职位低的乃至只能穿麻布衣服,面前这个统领模样的羌人,一身皮甲,上面镶嵌铁狼头护肩,足下一双铜钉鹿皮靴,加上身材结实,眼神凶悍,看起来非常短长。
易少丞听不懂他们说的鸟语,但现在却明白这些人的身份——滇国的死敌:羌人。
现在,百丈以外的一座土丘上,虉草枯黄,几名神态庄严的羌族将领站在这里,居高临下的看着易少丞和铎娇在一起的场景。
易少丞枪头一抖,头颅飞起,枪杆末梢一戳一绞,便用这头颅的鞭子将其缠在了枪杆上。
这些人头,都是羌族侵犯者中的大小首级,不管哪一个,都是靠着积累的大量军功换来的军衔。
再看时,阿谁村夫与他们的百夫长互换了位置,百夫长还在挥动着兵刃两三下才扑倒在地,只是脑袋不知何时不见了,血从断碎的脖子处喷涌而出,染红了雪地。不见的脑袋,现在正被那村夫的木枪挑着,悬在半空,低头怔怔看着他们统统人。
易少丞一脚踢飞地上尸技艺中的大刀,然后转过身。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败落的小镇上,竟然还埋没着如此一个强大的存在。
易少丞一下子扑畴昔,紧紧抱起铎娇,眼睛通红的说,“不哭,不哭,爹带你分开这儿。”
嗤!
“百夫长么。”
美妇正牵着一个男孩,大抵有六七岁的模样,一样穿戴软皮铠甲,显得有几分小男人气势,现在被一名中原服饰的侍卫和一群本族懦夫密切庇护,可见其身份极其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