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辽的神机营,有一小半都是从五虎帐、神枢营里抽调的精干,本来是想让其对付完出征礼后归营,不想天子却直接让神机营开赴声援辽东。这些充数的精干及神机营本来的大多数官兵都是老爷兵,底子不擅火器,遑论阵法、退敌了。自被熊廷弼派守蒲河后,朱国良只好将错就错,日夜操演所部。

“已备妥,公私有请。”

白铠甲在女扮男装的侍卫手中接过裘皮大毡,从速给正欲出门的秦良玉披上,秦良玉任其施为,穿戴好后,眼中尽是慈爱的看着他,见其脸上汗渍,斥道,“瑞征吾儿,休要与人混闹。”

香案设在正堂门外台阶上,居北向南,高时明将圣旨授予侍从的礼部宣读官,说道,“天子诏,众将跪听。”

熊廷弼看了一眼小本身十余岁的秦良玉,抱拳向上虚拱后笑道,“吾皇圣明,臣亦有此意,不敢请耳。”

李实见世人听后先是一愣,接着各自眼观鼻鼻观心,不做回应,便心下苦笑。他晓得世人皆觉得朱国良对熊廷弼是‘听调不听宣’,实在不然。

“大人,使者称今上亦有旨意,命一并听宣。”白铠甲接着才对在场独一的女性秦良玉禀报导。

蒲河在沈阳东北,距辽阳最远,加上雪天路滑,朱国良有所羁迟也就不怪了。

熊廷弼晓得陈策内心的牢骚,也不点破,环顾诸将后问道,“神机营朱国良为何迟迟不到?”

秦良玉虽行事堪比男人,但到底是妇人,时下礼法森严,闻旨后一向在震惊中,尚未回神,听经略一说,才回神,谦善道,“愚妇……末将惶恐。”

高时明听闻过秦良玉之事,对这位代夫援辽的奇女子甚为敬佩,起家也向上虚拱手后说道,“万岁爷力排众议,例外授衔,秦将军可不要孤负圣恩啊。”

高时明痴长秦良玉十多岁,打断她表忠心的话,“临行前,万岁爷曾在正字官马邢慈静的教诲下御笔赋诗一首,命咱家亲手托付。”

两月前建奴进犯懿蒲二所时,秦良玉所部正驻守上榆林堡,建奴见其难攻才转而攻十三盗窟及奉集堡。熊廷弼知其部将悍不畏死,本就有重用之意,要不是顾及她是妇人,定会向朝廷保举的。现在天子大胆摒弃向来恪守的汉法,破格授衔,让他喜出望外。

在秦良玉悉心调教下,马祥麟允文允武,自不消担忧其桀骜不驯,她倒反为儿子能找到老友而感到欢畅。

秦良玉也起家道,“末将及标下官兵定实心用命……”

“娘,孩儿可从未自认有赵子龙英勇,那都是军中兄弟取的诨名。”马祥麟弱弱的辩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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