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溥接着指了指最下首那名方才加冠的漂亮青年:“这位是松江陈子龙,前工部尚书陈所闻的宗子。”
王之正听罢,叹了口气说道:“左氏一门,家风忠烈,真让我等忸捏!”
王之正冲他们浅笑点头。
刚进了门,阮府的管家阮贵笑嘻嘻走了出去讲道:“姑爷,方才来了几宝高朋,老爷和三爷正在书房欢迎,本想寻你来着,不成想您就返来了。”
王之正的形象,在他们心中都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官僚,现在看起来这么谦虚有礼,让他们都不由有些动容。
夏允彝恭恭敬敬给王之正作揖:“鄙人夏允彝拜见侯爷!”
没想到,八岁的小良义用稚嫩的童音寂然答道:“娘舅美意,甥儿心领,只是上不成孤负生父母生养之恩,下不成有愧养父母庭训之德,还请能够承欢养父母膝下。”
左国柱话音甫落,mm左云卿就面露不悦之色,但是毕竟是亲哥哥,要收养良义也是出于酬谢侯启拯救之恩,也不好说甚么,竟然一时不知如何答复是好
张溥点点头,指了指中间一名也是三十多岁的肥胖青年说道:“这位是我的同亲,太仓张采,现任临川知县,崇祯元年进士。”
王之正背动手端着茶盏在书房里踱了几步,说道:“现在东林党执掌朝政,皇上是个明察秋毫,今后如许的暗中期间,不会再来了。”
夏允彝谦逊的说到:“侯爷见笑了。”
王之正微微一笑,看了看那三名青年文士。
刚走到门口,就闻声里边言谈欢笑之声。
王之正浅笑着点点头。
拜辞左国柱,王之正和左云卿回了阮府。
“高朋?”王之正眉毛一挑,然后跟着阮贵朝着阮府的书房走去。
张溥浅笑着指了指王之正:“来见侯爷您,我如何敢迟延时候,鄙人从姑苏走水路,逆流朔江而上,经庐州府,到桐城比走陆路快多了!”
没想到,左国柱冷冷一笑,把茶盏放在桌岸上冷冰冰的说道:“谁又能包管呢,不管是东林党也好,阉党也罢,不就是朱家天子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
王之正仓猝摆摆手说道:“甚么太傅不太傅,我现在是一介布衣,包含你们喊的侯爷,我也早就请皇上削去了,我不过是崇国府的世子罢了,我们相互称兄道弟可也!”
听到陈所闻,王之正愣怔了一下,旋即长叹一声道:“陈先生,你父亲陈尚书,因魏忠贤架空而死难,是个忠臣义士,当年贬黜的圣旨,是经我之手签发,至今心下犹自引觉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