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憋屈、太愤激了,却又找不到宣泄的工具,就想找亲妈诉诉委曲、吐吐槽。
王文成真的气坏了。
哪怕仳离了,亲妈应当也不肯意亲爹这么早就另娶。
前者,家还是他的;后者,他成了多余的人。
另有结婚时的各种开消,以及有了孩子后,需求家里人的帮扶……
或许,在贰内心还存着一丝胡想:亲妈到底跟亲爹是结发伉俪,还一起糊口了二十多年。
话说,就算不是亲母子,哪怕是个熟谙的朋友,晓得对方得了绝症还无家可归,好不轻易打个电话,也会体贴的问上一问吧。
看到被改的脸孔全非的家,王文成的气俄然消逝,转而变成深深的惊骇。
是,亲爹亲妈仳离的时候,他也被变相的分了家。
直到挂上电话,王文成都没有问候赵玉敏一句:妈,您的身材如何样了?您现在有没有住的处所?统统都还好吗?
“妈,我爸竟然结婚了,跟一个熟谙不到两个礼拜的女人!”
不但把前妻赵玉敏的陈迹抹得一干二净,就连王文成的房间也被改作他用。
代价三四百万的学区房,老头子的存款和高退休金……这些给他供房贷、养孩子,多好!
她的儿子,底子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更不消说,她的脑海里另有个不晓得“委宛”为何物的魔珠,总能在她为儿子找借口、心存胡想的时候,用锋利的言辞、残暴的究竟,完整将她打醒。
究竟上老爹也有了态度,这边刚跟小媳妇领了结婚证,那边就给王文成打电话,“我和你阿姨也要过日子,而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房贷,我再给你付出三个月,等过了年,你就本身想体例吧。”
这、这可跟他设想的也不一样,在他的预期里,亲爹再找个老伴儿没啥,但最好别领证。
赵玉敏的心,从最后的炽热,渐渐冷凝。
而王文成也确切有来由气愤。
“妈,阿谁女人比我爸足足小了十五六岁,没婚没孩子,她好好一个大女人却情愿嫁给我爸如许的老男人,图啥?”
亲妈就不一样了,她和亲爸是平辈,又身患绝症,她如果豁出去了闹一闹,没准儿会成心想不到的结果哩。
当然,王文成能够没有这么阴暗,就算想操纵亲妈,也不是决计的。
继母固然是新来的,却一副女仆人的做派。
关头是他的便宜继母,也太年青了,只比他这个继子大十来岁。
没有!
而亲爹却没有这么做,人家那里是“搭伙”啊,清楚是找到了“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