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发自惭形秽，愈发谨小慎微，乃至于现在她接到卫素梅的电话，身边并没有其别人，她也不敢风俗性的叫一声妈。
卫素梅踌躇再三，她的手指终究还是落在了赵一诺的手机号码上面，不管如何说，她们做了二十来年的母女，哪怕……她们之间也该有些情分，对吧。
“我挺好的。”赵一诺听出卫素梅的意兴阑珊，她愈发心虚、惭愧。
令人堵塞的沉默持续了好久，就在卫素梅感觉没意义，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另一端的赵一诺缓慢的说了句：“我、我要出国了，您今后多保重！”
哈，就算是她们母女没有血缘干系，但也有二十年的哺育之情的，就算赵一诺被赵家认了归去，卫素梅也是她的养母啊！
也不是跟亲人讨要甚么，只是想有人能安抚一下，跟她说一句“没干系，妈，癌症也不是必死无疑，我们好好共同医治，必然有但愿”如此，她也就满足了。
说实话，她打这通电话的本意，只是乍一听到凶信有些不知所措，想找个靠近的人倾诉一二。
说完这话，她也不知该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