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面前大笑不止的“沐桢黄”,周少白还是感觉难以置信,他摇点头,转过甚来瞧着慕凝之,只见她安息了这一会,面色稍稍都雅了点,这才放下心。
但是此次相逢,甚是难堪。
天子大喜,宝刀一挥:“将这阉贼当场擒拿!”
徐公公只听得面上变色,大怒道:“陈玄策这鸟人,竟然敢出尔反尔,叛变太后!”
“皇上!末将陈玄策救驾来迟,还请皇上定罪!”陈玄策俄然丢掉长枪,跪在石阶之下,叩首不止。
俄然,内里模糊传来喊杀之声,老宫娥一惊,迷惑地停了下来,太后眉头一皱,讨厌地说道:“真是没端方,叫他们去广明宫围着便是,却竟然敢在宫里鼓噪,这大喊小叫的,成何体统!”
天子将手中紫玉宝刀一挥,大声吼怒,目透精光,威风凛冽。
“朕命你封闭城门、宫门,没有朕的旨意,严禁任何人收支!”
周少白瞧着他身上的龙袍,竟是呆若木鸡,半晌才说:“沐先生,你竟然是皇上?”
徐公公嘲笑道:“就凭你们也配!”
本来那掌套中埋没数十个藐小倒钩,老宫娥每扇出一掌,便从梁博脸颊上连皮带肉撕下一块来!
话音未落,只见一匹银鬃马奔驰而至,上面是一名浑身血污的银甲将军,身后还跟着数百名刀刃滴血、满身披甲的彪悍军人!
那徐公公却借此机会撕下衣衫将手腕缠紧,抢到吴钩在手,喝道:“来吧,彻夜若不杀了你们,更待何时?”
“得令!”陈玄策吼道。
但是仍然抱拳称是,天子点点头,又对慕凝之说道:“女人,放心,朕答允你的事情,定然会做到。”
她正要脱手,俄然中间一剑削来,那铁掌齐根被堵截。
“得令!”殿前甲士听得热血沸腾,一齐奋力号令,阵容震天!
见甲士们分开,周少白回身望去,只见慕凝之眼神冷凝如月,面庞冷酷。
周少白怕她要去追,忙说道:“跑就跑了,切莫去追。”
周少白瞧见,大吃一惊,再往天子看去,更是大惊失容:甚么,本来他是天子!
那些呼号声细心一听,清楚便是:“报皇恩!诛阉党!报皇恩!诛阉党!”
但是,徐公公嘴上说着狠话,却也不再抵当,而是当即跃起家来,一脚将冲过来朝他劈出一刀的甲士蹬得脑浆迸裂,却借着这股力道,跃过世人头顶,拔腿奔逃了。
“如此甚好!现在朕要前去寿康宫,将士们随朕前去!杀一名阉党者,赏金十两!杀两名阉党者,官升一级,赏金五十两!杀三名阉党者,官升三级,赏金五百两!尽诛阉党,封侯拜将,只在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