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少白语气铿锵,毫不存疑,天子也只是叹口气说道:“现在寰宇待清,恰是用人之际,只可惜你志不在此。不过朕还是但愿你能多考虑考虑,再做决定不迟。”
听得柳如烟一番叙说,周少白忍不住说道:“她竟然会生出如许的动机,这可不可!”
“诶!”天子不觉得然地一挥手,说道,“这二位义士于朕有救驾之功,不必拘礼。”
周少白不由一凛,忙拱手正色说道:“陛下厚爱,愧不敢当!我周少白只是山野草民,布衣白身,怎敢担负如此重担?更何况我辈修道之人,心中从知名利繁华之想,只存修仙证道之志,还请陛下明察!”
天子瞧他一眼,说道:“周公子,你固然年纪悄悄,但文才武道却俱有必然成就,朕之前说你必然会是大燕栋梁之才,现在观之,公然不错。眼下阉党固然尽皆伏法,但是天下还远未安定,那乾坤教更是四周反叛,实乃朕亲信大患。若你肯留在都城助朕一臂之力,那真是朕大燕之幸,更是万千子民之幸!”
天子哈哈大笑:“说的好!天意使然,天意使然!你们二位的及时呈现,便是天意使然!”
见才子如此楚楚不幸,他本想出言安抚几句,却又想起之前在梁家花圃中,恰是因为本身的体贴之举,反让慕凝之生了曲解,因而此番生生忍住,只是淡淡说道:“我待会便去好好劝她,柳女人你还是归去安息吧。”
天子笑笑,又谛视着慕凝之,问道:“你到现在,还未奉告朕,你叫甚么名字。”
柳如烟一宿未眠,早上本来想打扮打扮一番再见周少白,让他说几句体贴的话来,现在却见周少白神采冷酷,语气也平常,心中甚是绝望,正想说话,俄然门别传来一声咳嗽:“但是你们在内里?”
因而周少白开口道:“回陛下,我们都是溪云山的弟子。”
天子一听,不由点头说道:“知好色而慕少艾,则心神俱凝之,慕女人真是好名字。你放心,君无戏言,既然朕开了口,就必然会帮你查出来。”
半盏茶的工夫后,周少白与慕凝之来到了昨夜酣斗过的广明宫。
周少白忙应了一声,前去翻开房门,只见慕凝之微微往里瞧了一眼,却并未说话。
柳如烟也是点头不止,感喟道:“我不忍心瞥见慕女人自此将大好韶华,全锁在一方石室当中。只是我好说歹说,却老是说不动她,还得你去尝尝才行。只是她说了不准我奉告旁人,周公子你必然要谨慎,好好想想该如何劝她,莫要说漏了嘴,叫她对我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