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来能够奥妙令人接出,二来,他日渐诡异化,心性早已非畴昔的大龙头,而是半人半妖之诡异。
世人只会以为,这是对苏大为的贬斥,正如王勃一样。
“别胡说话。”
光凭此一条,圣旨中命令苏大为原地待命,令其他军将率军返长安便极不公道。
娄师德本身是科举出身,素有神童之名,又是荆扬一代世家,颇不肯意与朝廷为敌。
只凭一句施助灾情,便有功不得封赏,不得回长安献俘夸功,另有不得以苏定方门生子侄身份,参与苏定方身后之事。
只要武媚娘对他态度不改,苏大为在圣上心中的职位,便稳如泰山。
“婆婆妈妈。”
这秋话说来,倒令神采纠结痛苦的娄师德精力一振:“这么说,朝廷对总管是另有任用了?那就好,不是针对总管,我也可放心了。”
这明显就是犯了弊端,被陛下敲打。
苏大为斥道:“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甚么是有效的东西?”
“天真。”高大龙在一旁点头,脸上暴露似笑非笑的嘲弄之色。
一场风暴正在酝酿,到时不知会涉及多少人。
高大龙点头,很有些绝望。
这支征西军数万人,一多数是经历过征西突厥,又或者是征辽东战役的。
“都不要吵,容我悄悄。”
按常例,征西军获得如此大捷,理应回长安“献俘称功”,接管长安百姓的夹道喝彩,届时香花满街,大家争相瞻仰。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安抚民气,我不如此说,只怕娄师德和众将士群心惶惑,若早真闹出点甚么事来,只怕我便百口莫辩了。”
“恰是如此。”
“阿姊说自泰山封禅以后,天下灾情频发,物议纷繁,我做为他与陛下信重之人,在这关头时候定然要替她和圣上分忧,让我勿忧,等候朝廷公布任命便可。”
李博微微皱眉,欲言又止。
苏大为走回桌案前,坐下沉声道:“而我从不喜好赌运气。”
“总管,武后没有给信你?”
他们便服谁的。
“本来如此。”
更何况,另有苏定方的身后事。
也不知有多少人,因为与苏大为走得近,会被一起拉上马来。
那是莫大的殊荣。
现在苏定方不在了,苏大为便是当仁不让,一军之主。
在处所历练过后,必定一飞冲天,直入朝廷中枢,成为陛下倚重之臣。
苏大为目光投向高大龙:“你可晓得,我的家人,另有军中多少人的家人,都在长安?如有任何不臣,第二天,他们的头颅便会悬于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