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女子,宋茗琳内心可没那么狠,目睹着两人额头上尽是殷红色的鲜血、一脸的凄苦之色,当然不忍心了。
当然了,当下只是朱松的一面之词,没有啥证据的话,耿瑄顶多落下一个谋刺王爷的罪恶,以建文对耿炳文的态度,八成也就是罢了官职,重责几十杖,回家闭门思过罢了。
朱松可不想耿瑄把小丫头给吓出个好歹来,还是从速把他拉返来吧。
“期哥,你怕啥?”朱徽煣撇撇嘴,道:“松叔父既然敢这么做,就必定已经做好了筹算,归正松叔父早就和耿家不共戴天了,还怕他个老梆子去天子哥哥那边告状?”
耿瑄和耿文忠只顾着哐哐叩首,甭说他本就没理,到现在就算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松叔父,打,再打他们!”朱徽煣是看热烈不嫌事大,打死这家伙才好呢。
“此一时彼一时!”一个文弱墨客点头晃脑地说道:“耿炳文吃了败仗,万岁已经不宠任他了,得宠的人还敢去惹韩王殿下,作死吗?”
耿瑄张嘴还想说谢甚么,这个时候朱松直接打断了他,“行了,斑斓斋的事情算完了,接下来我们俩算算咱俩的账!”
耿瑄点着头,乖得像小猫一样地凑到宋茗琳和宋月儿身前,脸上固然带着奉承的笑容,但是那血刺胡啦的模样,看着就让人胆怯。
一群人跟那边群情纷繁,竟然分红了两派,不过力挺耿炳文的一派较着没有别的一派强势。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朱瞻基嘲笑道:“碰到松伯伯,算你们不利!”
“嗯!”宋茗琳看着两人的惨样也有些于心不忍,轻移莲步来到朱松身前,道:“殿下,要不……就这么算了吧,看这两人也是诚恳报歉,是不是……”
“不共戴天?”解祯期哑然。
“先别忙着谢!”朱松伸手,道:“极刑可免,活罪难逃!耿瑄,你意欲谋刺本王,去衙门领三十杖不过分吧?”
洪武年间的《大明律法》在量刑上大略是罪轻者更加减轻,罪重者更加减轻,前者首要指地主阶层内部的诉讼,后者首要指对谋反、大逆等民变的峻厉办法。
耿瑄干如许的事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天然晓得朱松这是在要钱,归正事情找上门来了,还是从速处理地好。
“但是……”宋月儿轻咬着嘴唇,有些不忍地看着额头上血红一片的耿瑄和耿文忠,道:“是不是太惨了点……”
“两位蜜斯,对不起!此次是耿瑄冒昧了,本日贵斋统统的丧失全都由耿瑄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