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卿喝了那很多的酒,竟一丝醉意也无,看着抓耳挠腮的李长东,嘿嘿一笑上前搂了他肩膀扯皮去了。
院子里的马厩牛棚上都挂了灯,此时透着模糊的灯光,世人瞧见院子空中上充满了好几条乌黑黑的爬动着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月上了中天,唐皎皎道了声:“时候到了。”世人方起家朝圈畜院走去。
小蛮抬手捏了个决,往那东西身上一打,那东西也一样收回了凄厉的嘶叫声。
不待唐皎皎开口,顾文卿便抢先答复道:“十五圆月夜,最好积阴时,这时候那些东西必定不肯意断了粮。”小蛮听了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那东西见有人来,忙放开死马就要溜走。
传闻今晚要捉邪,李长东有些冲动,他从未遇见过这类事,更何况那邪物害了这么多条性命,李长东耐不住想快点去斩邪除虐,只得唐皎皎再三说“再等等”,等,还要等多久啊!
唐皎皎垂了眼皮掩去神采,一会儿才抬眼,看着钱夫人道:“皎皎晓得,并且,这也是皎皎誓要得的。”
唐皎皎做了“嘘”一声,统统人悄悄地站着不说话,只闻声相互或粗或细的呼吸声,微风吹树叶的漱漱声。
“就是我同你说过的,来服侍府里花草的女人,叫阿芙,她两年前来的府里,我看她手巧人也实诚,就将府里的景色关照全交予她,
“现在想来,除了她,也没人能掩人耳目的在院里埋下那些肮脏东西了……我起了狐疑就差人去寻她,她人却已不见了,寻遍了各处也找不着…………皎皎,你说这可怎好,若真是她,她会不会…………”
顾文卿正跟李长东说到好笑处,哈哈地笑了起来,昂首瞥见那望着门外的侧脸,不由得也放缓了心。
奉告世人等会儿只在门外瞧,不得进院。
皱眉思酌了一下,问道:“皎皎莫非是晓得她想要的东西是甚么?”
唐皎皎拿了两颗药丸给钱夫人和李长东,让他们拿在手上莫丢了,又叮咛他们一会儿只在内里看着就好,莫要靠近了去。
说着钱夫人攥紧了帕子,若真是那人,她潜伏钱府两年,布了这么一个局,明显是有所图,现在她掩身暗处,真叫民气慌,怕哪天就蹦了出来,更遑论她手腕如此阴损。
方落座,一婆子过来凑在她耳边说了一通,钱夫人沉了神采,寻了个由头从席里退了出来,表示唐皎皎也同出了来。
看着钱夫人和缓下来的神采,又说道:“昨晚的药丸应当还剩了很多,还是照昨晚我所说的溶了水撒了,马厩牛棚那边不要管,叮咛大师入夜后不要靠近那边,今晚,我们就要来看看这邪物,究竟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