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那从房上跃下的女子,一头秀发束也不束,在这盛唐可谓独树一帜了,不过到自有一股清闲安闲的风情。
此时荆天留等人早已到了水月坞的天井当中,李弃歌赶上前去,问道:“如何了?有人抓贼?”
“那可不成!嗟来之食,我不奇怪。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你从刑部追了我一起,到此也不过半个长安城,竟然累成了如许?”那女子咯咯含笑道,“本来名闻江湖的‘擒虎司门’,是这般的不济事。”
黄三仿佛看破了李弃歌的心机,脸上笑意更甚,接着说道:“大好的男儿,还是要为国效力,今后不管你身处何地,记得一心为国就够了。”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厉苍秋道,“我轻功不好,你又不是不晓得!这丫头盗了刑部尚书的官印!如果让她跑了,我们三法司颜面何存?”
凌霄汉听他这么说,内心到犯了嘀咕:“刑部尚书官印被盗?这女贼要它何用?眼下他厉黑脸较着是抓不到她了,我如果任她跑了,怕是也逃不了干系。”
此女子前脚落地,后脚就看到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呈现在她方才跃下的那间屋子上,那男人皮肤乌黑,方脸大耳,不是昨日的厉苍秋,又是何人?
忽听这水月坞小楼以外一阵鼓噪,接着便是一声炸雷也似的大喝:“小贼!那里走!”
只见厉苍秋站在那房屋的檐上,半躬着身子,一手捂着腰,一手指着下方的女子,上气不接下气的骂道:“你、你这贼子,好大的、好大的胆!竟然、竟然……”说到这儿,似是气喘不匀,赶紧又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
黄三坐在主位,一言不发,悄悄地听完了二人的辩论,先是看了看身边的长脸男人,又看了看劈面一脸滑头的李弃歌,无法的摇了点头,指着那姣美后生,向李弃歌笑道:“小娃娃,你既然看出了他是女扮男装,便不消在这里抖机警了,与人辩论很风趣么?”
“唉,行了,起来吧!”李隆基叹了口气说道,“朕也不是怪你,只是看到这么好的苗子留不住,内心有些别扭……”
那姣美后生见他叩首如捣蒜普通,心中不忍,考口劝李隆基道:“陛下,妾身的哥哥也是偶然之言,他不过是看您贵为九五之尊,反而对一个不着名的小子礼遇有加,心中气不过罢了。”
开元乱世积累的财产殊为庞大,便是浅显人家的女眷,也能买得起几件像样的金银钗饰,而女人头上的金饰种类更是数不堪数,攀比头上金饰的精彩也成了女性们的一种平常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