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弃歌和鉴空的车后,荆天留正死命的抽打着胯下的坐骑,只盼能追上火线的马车,也好拉住惊马。
“我师父和我说,生老病死都是天数。”鉴空答复道,“小僧如果本日命不该绝,你救不救的,都没甚么干系;如果必定该命丧于此,那就更不劳你操心了。”
三十步……
“我来与你见礼,你起码也该答复两句客气话,为何一副拒人于千里以外的模样?”李弃歌腹诽道,“并且江湖顶用剑之人无数,哪有人将剑背在背上的?如此一来如何将它拔出来?莫非它是活的,会本身出鞘不成?”
“我还要问你呢。再说了,我但是刚救了你一命。”羽士答复道。
他本就是面无神采,一张脸也是棱角清楚,倒像是用斧砍刀劈而过普通平整,眼神中更是透露着一股子无欲无求,嘴角动也不动一下,看李弃歌过来,只是微微的转动了一下眸子。那倒是本来与李弃歌年事相若,可他这副模样却像是比李弃歌老了二十岁不足。
九重皇城大明宫,每日都有五班人马轮换扼守,此时正到了第3、第四两拨人马换岗之时,两边队正验过口令,看了腰牌,便筹办交班了。而李弃歌和鉴空所乘的那辆失控的马车,也就在此时,正朝着大明宫的宫门直冲而去,转眼间已经到了百步以内。
二十步……
那两队人马本来并未在乎他们,毕竟长安城这么大,每隔几天就有人惊了马,此中也不乏朝皇城冲过来的环境,但是那都是布衣百姓惹的事,既然是布衣百姓,哪有冲撞皇城的胆量?这些兵士们早已见惯不怪了,也就不大放在心上了。
在这灰衣人的牵引和荆天留的回拉之下,那马儿已经不在直线奔驰,而是向左边颠了几步,并且缓缓停了下来。如此一来,天然离开了险境。
荆天留目睹着就要追上李弃歌二人的马车,但是那马车间隔皇城也越来越近。加上看到火线皇城保卫仍然结阵,一派肃杀之气,说不出的压抑。荆天留也是额上盗汗直冒,心道:“早传闻皇城保卫森严,如果未经宣召擅闯皇城,十步以内不留活口!这下可难办了!”
也幸亏那些兵士练习有素,敏捷的结成了一个矩形的防备战阵,厚厚的铁盾兵站在最火线,将一人多高的大盾立在身前;随后是长枪兵,一杆杆长枪交叉于铁盾的裂缝之间;最后是弓弩手,拉开弓弦,如满月普通,每一个兵士,重新到脚都绷紧了神经。
方才,李弃歌的马车失控之时,世人还觉得李弃歌是在混闹,唯有荆天留生性谨慎,多加了一分谨慎。果不其然,那马车一眨眼的工夫冲出去老远,早已留意的他当即解开本身马车上用来拴马的绳索,矫捷利落地翻身上马,直奔火线李弃歌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