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斌如释重负,欢畅的连连扶着额下的髯毛。
提及黑云山,尤妍面露苦涩。
“我们甚么时候回长安啊。”
“侯爷,我实在无能为力,粮食筹集不到,望侯爷恕罪。”
“你们就晓得吃吃吃,可知开酒楼要破钞多少钱银?得废多少人力?最首要的是,江南已经有了一家醉仙居,想买酒的自会慕名而来,何必躲开一家呢。”
“那何人能行呢?”
到江南后,她并没有玩的多好,罗毅也不陪她,只能跟着赵文勇在城里转来转去,吃吃喝喝,仅此罢了。
“你还记得前几日我跟你说的,到时带你去黑云山,黑云山据此不远,你可先行前去,我让赵文勇庇护你,你反后,我们再回长安。”
“大哥,开设粮站,没那需求吧,卖粮食又赚不了几个钱,还不如多开几家酒楼,醉仙酒在江南但是很脱销啊。江南太大,现在只是在武阳有一座,底子不敷以供应。躲开几家,我们就发财了。”
“嗯,你去吧。”
柳四道:“只要大哥点个头,承诺江北国商院给我拨二十万两白银,我包管,一年内将江南粮商全都训的服服帖帖的,起码在江南建五个粮站。今后大哥要再需求粮食,或者要卖粮食,不消再亲至江南,只需来一封手札,粮食来往都非常的便利。”
不过转眼间,李恒斌又皱眉道:“听侯爷的意义,是已晓得胡然是赃官,那何不趁此机遇,将他押回长安呢。”
“侯爷劝说的是,下官服膺。”
“夫君,已经在江南逗留一月了,甚么时候归去啊?”
罗毅道:“明天,皇上派人传来旨意,北漠所需的粮草,已经在旬日前运去,皇上让我将筹集到的军粮押回。也就是说,你不会贻误大事,不消再为筹集不到粮食而开罪。如何样,算不算喜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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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为了这些小事,而摆荡江南,还是好好安守本分吧。”
此行,罗毅也非常体味了江南粮食的行情,对江南商界了如指掌。
早在半月前,罗毅内心曾有个动机,想在江南开设十几家粮站,将手伸进江南,买粮、卖粮,以此投机,但因为时候太紧促,罗毅值得临时搁下。
罗毅道:“快了,粮食再有几日就筹集齐备,我会让胡然调兵跟从护送,到时便可返回。”
“如何?你非要置他与死地?”
罗毅道:“再过几日,我就要返回长安了,临行前,有几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罗毅不悦道:“我刚给你说的话,你就忘了?他是皇上亲封的封疆大吏,岂能说抓就抓?万事要讲究有理有据,即便有罪,也轮不到我出面,你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