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驾驶室的司机被一块玻璃碎片戳穿了喉咙动脉，但还没有当即死去，他艰巨地看了看身后，认识到事情已经没法挽回以后，这才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听到电话里那道女声所说的话，“小玉”和“笑笑”都傻眼了，两双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周长安看，目睹着周长安神采惨白，两瓣嘴唇不住地爬动，半晌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们心中的发急便可想而知了。
让他感到惊奇的是，被重重扇在脸上的“笑笑”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怔怔地盯着车窗火线，一双秀目圆睁，暴露惶恐交集的神情。
周万寿固然年过七旬，但耐久位居高位，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慑人气势。此时又是在大怒之下，更如同一只择人而噬的猛虎，仿佛下一刻就会暴起杀人。
“对，对，对，快泊车，我要下车！”
“这是如何一回事？”
寝室内的电话毫无征象地俄然响起，将周万寿从睡梦中惊醒，他不满地嚷了一句，翻开台灯戴上老花镜，接起话筒后沉声问道，“哪位？”
听到周长安的话，“小玉”心如死灰，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我才二十一岁，我不想死啊。啊……我不想死……”
“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