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没有走,只是蹲坐在小家伙身边,坐着坐着,它竟有变成了人的模样,浑身赤裸,却又美比美人。
‘小白会不会不认路呀?阿倾牵小白的手,给小白带路哦。’
小白将甜糕放进嘴里,咬了一口,边嚼边看着君倾,问道:“又去缕斋?”
‘小阿倾,从明天起,你每天必须天未亮就起床,砍柴担水洗衣做饭,读书习字作画,我没说你能够睡时你便不能睡,你若忍不住,次日跪上一整日再来与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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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看你看,下雪了下雪了!白白的,和小白一样!’
是君倾。
‘小白,天要黑了,那些人应当走了的,阿倾要回家了哦,阿倾明天再来陪小白呐!’
谁知那小家伙也往前一跳,将全部身子都压到那小狐狸身上,压得那小狐狸吃痛而咽咽叫出声,小家伙立即抱紧小狐狸,翻个身,面朝上,让小狐狸趴在他身上,高兴得那双乌黑的大眼睛都眯弯成两道新月儿,冲动道:‘小狐狸小狐狸!阿倾抱到小狐狸了!’
男人刚要斥小家伙,谁知小家伙却扑到了他身上来,紧紧抱着他一副死也不放手的模样,委曲道,‘阿倾要小狐狸,阿倾要小狐狸,小狐狸小狐狸小狐狸,你把阿倾的小狐狸还给阿倾!呜呜……你把小狐狸还给阿倾嘛……’
小白没有理睬君倾的话,只是朝那只食盒吸吸鼻子,而后笑着一把将那食盒抱到怀里来,翻开,欣喜道:“甜糕,给我的哪?”
‘小白呀,你好暖好暖,阿倾猎奇怪猎奇怪小白!’
‘留下来持续练吧,别这么巴巴地把本身的命往别人面前送。’
‘阿倾要去找阿娘!阿倾要去找阿娘啊——!’
‘来吧,小阿倾,让小白抱抱你吧,小白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抱抱你了。’
‘小白小白,阿倾带了甜甜的饼和甜甜的水来哦!阿倾和小白一块儿吃好不好?’
‘好了,持续吧。’
他微转头看向窗户方向,从翻开的窗户那儿瞧见已然暗沉下来的天光。
小狐狸被小家伙的短小手臂箍得紧紧的让它摆脱不得,是以它就只能在小家伙身上挣扎以及张牙舞爪,那锋利的小爪子一把就挠到了小家伙暴露在外的小臂上,刹时挠出了三道血印。
‘这世上,也没有人爱我,除了你。’
‘木棍拿歪了,这个姿式定着半个时候不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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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看这甜糕丢脸的模样,一看就晓得是你这个瞎子做的。”小白说着,从食盒里捏起一块甜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