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屋檐下挂着的风灯灯罩已被铁蒺藜划破,没有了灯罩的遮挡,火光将黑漆漆的小院照得更亮了些,可火光也跟着夜风摇摆得更加短长,将院子里的夜色摇得好似也在一晃又一晃。
没有左臂!
她右手上的长刀刀刃上还在往下滴着血,滴着她本身的血,可她左手上的长刀倒是一滴血水也无,却明显方才它才削下两颗脑袋!
可她面前倒下的黑衣人另有她身边地上的铁蒺藜以及那破坏的风灯灯罩,无一不在显现出方才这小院里出了事,能取人道命的大事。
院子里,也没有。
可就在朱砂的双手就要握住那在夜色中飞划而来的双刀刀柄的那一顷刻,小院的上空忽有一阵暴雨急厉而下!
固然小家伙的力量与声音都是有力,却还是让惶恐中的君华猛地回过了神,他这才猛地回身来看向小家伙。
有四颗脑袋咕噜噜滚落在地,滚在一地的血水里。
固然自她入这相府后从未见这相府里生过伤害,她自也不想有效着这双刀的时候,只是,不得不防,毕竟想取君倾性命的人太多太多,如果能擒住阿离小家伙――
纵是她手上的是双刀而不是一柄剑,也还是不能。
“娘亲……?”小家伙此时又出了声,只见那嵌在门外那人头颅正中的长刀较着颤了一颤。
她只来得及握住一把。
也在这三枚铁蒺藜钉入三名黑衣人咽喉的一瞬之间,朱砂的左手握上了她方才还未及握上的躺在她脚边的另一把双刀刀柄!
因为君华掷来给她的不是其他,而是刀,两把刀!
“小华……”阿离小家伙面前还蒙着朱砂的束发带,使得他摸索着抓上了正睁大了眼死死盯着朱砂看的君华的衣袖,有力地扯了扯,连声音都是有力的。
纵是速率快比鹰隼疾风的朱砂,也不能。
她能够甚么都不带,但是这两把刀,不成没有。
来人是君华,而他朝她掷来的东西――
是那以剑拄地的四名黑衣人的脑袋!
他们没有人叫上一声,因为他们底子就来不及叫。
只见那铁蒺藜钉入门槛将近半寸深,那钉在君华左肩内的铁蒺藜亦是入骨半寸!
看着那睁大得近乎暴突的对方的双眼,君华胃里一阵作呕,几乎吐了出来。
取她的手。
那夜是君华带着这两把刀到得她所住的清心苑,双手呈上给她的,道是白公子特地为她筹办的。
可这铁蒺藜入骨究竟有多疼,单是想,就足以令人颤抖,她又怎会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