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太后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沉着冷酷,这般震惊又严峻的模样与方才的她判若两人,好似她听到了甚么惊天的大事一样。
“主子……”
“然后呢?”佩嬷嬷很孔殷。
女子着一件曳地飞鸟描花长裙,外罩晚烟霞紫绫子快意云纹衫,绾一金丝八宝攒珠髻,上簪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耳下垂着白玉耳坠,腕上戴一对珊瑚手钏,薄粉敷面,柳眉如烟,清眸流盼,素齿朱唇,那风味中透着一丝清雅,姿色称不上绝色,却也如芙蓉花开时普通秀色诱人。
太后喃喃完,立即吃紧地唤佩嬷嬷道:“阿佩!从速筹办筹办,哀家要到丞相府走一趟!哀家,哀家要看看是不是阿谁孩子,快,快!”
“嗯。”太后淡淡应了一声,问道,“闵鸾宫本日的饭菜可送畴昔了?”
“不,不是的,主子没有欺瞒太后,主子只是……只是不肯定!不敢和太后说罢了!可,但是……”桂嬷嬷一脸的焦急,乃至说的话都有些磕巴,“可如果反面太后说的话,主子内心又老是想着这件事,以是,以是才老是欲言又止……”
“丞相君倾,丞相君倾……”太后又是喃喃,“她必然是和那君倾一齐去的闵鸾宫,不然闵鸾宫怎会由人随便来去。”
送姬灏川分开的佩嬷嬷返来了,默了默后恭谨道:“太后,帝君来看太后也是出于帝君的一片孝心,太后这般……”
将燕窝羹呈上给太后以后,这嬷嬷本该退下,可这嬷嬷却未分开,而是抬眸定定看着太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当太后抬眸来看她时,她又赶紧垂下眼睑低下头,却还是未分开。
一身深灰色的衣裳,面庞冷酷,恰是帝师言危。
“回太后,恰是。”
“是,是!主子这就筹办!”佩嬷嬷听了桂嬷嬷的话后也是一脸一心的焦急。
“主子没有!”桂嬷嬷立即又咚咚咚地磕了几记响头,“给主子十个胆量主子都不敢欺瞒太后!”
而桂嬷嬷被冲动的太后这么俄然用力地抓住双肩也愣住了,使得她忘了当有仪礼,而是赶紧答复太后的话道:“因为,因为是敏贵妃把阿谁女人误当作了太后,老奴这才瞥见的阿谁女人,觉着她实在和尚未入宫前的太后生得极其相像,罢了难怪敏贵妃会认错,敏贵妃与太后但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
“你说你见到一个和哀家长得非常类似的女人!?二十一二岁的模样!?右眼角下有一块疤!?”只见太后俄然用力抓住了跪在地上的桂嬷嬷的肩膀,死死盯着她,吃紧切切地问,“你为何会猜想她那块疤上面是一颗朱砂痣,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