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日他们来时,前几日续断公子住过的朱砂隔壁的那间客房已有人定下,他便只能换了一间。
因为衰弱,小家伙的声音很轻很小,带着较着的吃力。
小小冲弱,何其不幸。
小家伙声音很轻,君华为习武之人自不刺耳到,使得他赶紧又转过身来坐到了床沿上,慈爱地看着小家伙,伸手去为小家伙别开额前乱糟糟的头发,也将声音放得悄悄的,恐怕吓着了小家伙,道:“如何了小公子,但是不敢本身呆在这屋里?那部属便等小公子睡着了再出去找店家,如何?”
君华没有效汤勺,将药碗直接凑到了小家伙嘴边,汤药太苦,如果用汤勺小口小口地舀着喝只会更苦,不如就着碗直接喝,而小家伙早也风俗了这般就着碗喝药,本能如昔日里普通顺畅地将一碗汤药喝下去的,然才喝到一半,小家伙便难受得忍不住,不但将嘴里的药给咳了出来,且还将碗里还余着大半碗未喝完的药给碰翻了,脏了他的衣裳,亦脏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
“爹爹和小白说了阿离要听小华的话,那,那阿离就要小华喂阿离哦,嗯嗯,阿离坐好。”小家伙说着,朝床沿处挪了挪身,只听君华焦急道,“小公子不消动,坐着就好,部属来喂小公子就好。”
君华忙放下药碗伸手去悄悄拍着小家伙的背,边拍边镇静道:“小公子可还好?是不是很难受?”
君华一怔,忙又解释道:“不是的小公子,部属与小公子在一块儿很高兴,不会累的,小公子不要多想,小公子――”
君华始终想不明白,朱砂女人是真的从内心心疼小公子,亦是至心肠将小公子当作本身的孩子来对待,主上为何不让小公子与朱砂女人一起,这般的话,小公子就算再见不到主上,但起码另有一个“娘亲”在身边,便不至于这般悲伤难过。
可就算是感觉满身都难过,小家伙还是伸出那双小小有力的手要去接君华手上的药碗,君华心疼,没有像在相府时那般随了小家伙的意,是以将手中的药碗往旁移开,垂怜道:“小公子现在身子不舒畅,就由部属来喂小公子喝药好不好?”
明日另有一日,若明日小公子还未能如平常普通醒过来的话……
续断公子便将门敲得稍大声些,声音亦稍进步些,又唤道:“女人可醒了?”
一贯夙起的续断公子本日并未夙起,又或是说他夙起了,然一向坐在屋里,并未出来罢了,直到这暮秋的天完整亮了,他才出屋亲身到这与他隔了三间房的朱砂所住的那间屋子去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