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当年势发的时候,周大人你还在朝中,你也是亲眼目睹当年谋逆一案的全部过程的。当年的云旭与瑞王干系是多么的密切,两家乃至还订了亲,云旭要把女儿嫁给瑞王做正妃。”魏铭沉沉道,神采更显出了几分阴鸷的冰寒。
周文鑫深谙软硬兼施的事理,这时俄然软下了口气,耐烦地劝说道:“魏大人究竟是藐视皇上,还是藐视了我们这一群朝廷官员。瑞王凡是有点儿想反的心机,试问大人和下官会坐视不睬吗?更何况,派瑞王去南边罢了,能出甚么乱子?他一没有兵权,二没有权势,他拿甚么反?光靠造了个堤坝,皋牢了几个处所官员就能反了吗?的确是天方夜谈!魏大人恐怕过分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吧?”
因为宋禾审理谋逆案有功,过后先帝还亲笔题字,赐他一块‘公道廉洁’的牌匾。但是不知为何,就在宋氏一家声头鼎盛的时候,宋禾的身子倒是每况愈下,没过几年就病死了。其子宋孝悌也在父亲病逝后不久,挑选退出朝堂,今后经商为生。
周文鑫一口喝尽杯中最后一滴酒,不知是因为酒意还是因为冲动,双颊有些微微泛红。他“一旦瑞王完成监督的任务,他还是要回到京中,回到朝廷,一举一动皆逃不过皇上和大人您的法眼。就算退一万步说,到时若瑞王真有些蠢蠢欲动,那大人也可将其不轨的心机扼杀在襁褓当中。”(未完待续。)
“但是皇上已经查明那事与瑞王无关,大人又何必死咬着瑞王不放呢?”周文鑫眼眸微微一黯,斯文儒雅的脸愈来愈乌青,下颚紧绷得像是要碎裂了。
周文鑫对魏铭的话不置可否,立马将话题拉了返来。“我们把话题扯远了,现在是参议该保举谁去卖力重新修建堤坝的事情,何必将畴昔了的事情拉出去。魏大人,若不选瑞王,你可另有更好的人选?”
“这就是下官想说的。且非论瑞王畴昔是否有过反意,可起码这一刻他还不会反,也不敢反!这一点从他主动要求去翰林院便能够看出来。在昭和殿的时候,瑞王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两权相害取其轻!现在最迫在眉睫的便是如何安设南边受灾百姓的食宿题目,如何尽快节制洪灾的发作。至于其他,可临时放一放,今后再议。”
魏铭口中的大理寺卿便是魏铭同窗老友,宋禾。此人与魏铭同朝为官,宋禾也深得先帝信赖,以是当年先帝委派身为大理寺卿的宋禾担负云旭谋逆一案的主审,汇集云旭勾搭程敖将军,举兵造反的证据。宋禾公然也没有孤负先帝的希冀,在短短旬日以内就汇集齐备了统统证据,证据确实,叫云旭没法回嘴。厥后云旭自定罪非难逃,便写了一封血书,亲身承认了统统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