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拟起梁胤昊的慌乱，瑞王则更显得沉着很多，他看向尹正，问道：“能不能查出来，擎北军有多少人?”
梁胤昊核阅着瑞王很久，似是咀嚼考虑着瑞王话中的真假。最后梁胤昊豁然一笑，伸手拍了拍瑞王的肩膀，调侃道：“之前你的箭法但是几个皇子中最好的，如何现在连个兔子麻雀的也打不到？是用心让着朕还是你气力退步了？”
“他们如何敢就这么攻上来？莫非他们就视都城的防卫军和禁军为无物了吗？”瑞王猜疑道。
尹正点头道：“其实在都城的时候，微臣就听兵部尚书岳大人说过，霍培安曾经多次出入萧副将的府邸，一去就是大半天。只是当时微臣并不晓得他们到底是话旧，还是筹议甚么首要的事情，以是….以是也不敢冒然向皇上禀报。”
二人沉寂很久，氛围有些许难堪，梁胤昊率先沉沉开口道：“这么多年了，这里却仿佛没有变过似的。”
梁胤昊饶有深意地看了瑞王一眼，幽幽道：“怨父皇，怨天，怨运气….乃至是怨朕！”
“萧肃是乔远山的副将，而乔远山与霍培安私交甚笃。他们必然是因为乔远山的事情，心抱恨怼，以是才想出这么破釜沉舟的一招来。”木清沉着地阐发道。
尹正一脸凝重，沉声道：“恰是，猎宫四周的两处防哨点均前来陈述，说擎天军已经攻占了两处哨点，筹办打进猎宫来了！”
“据动静来报，应当有五万人，春猎的步队出京之前他们一向安营在滨州。滨州离猎宫独一一百里不到的路程，并且都是些群山环抱的小道，不易被人所发觉，以是咱么也没能事前发明他们的异动。”
“五万人….”梁胤昊愣愣地说道，“猎宫的禁军只要两万人….那….”
木清急着催促道：“都到这个时候了，父亲有话无妨直说。”
“皇兄这话就让臣弟听不明白了。”瑞王安然一笑，道，“怨?怨谁呢？”
尹正低头垂眸，支支吾吾道：“微臣有罪，实在….”
“如何能够!擎北军向来只服从朕的调配，此番怎敢如此胆小妄为？”梁胤昊明显还没法从惊诧中回过神来。
时隔多年，瑞王粱胤桓再次踏上这片猎区，心中倒是感慨万分。他伴跟着梁胤昊一起在草原上缓缓驾着马，二人时而闲谈，时而沉默。这片处所对他们两个来讲过分敏感，就算现在瑞王在朝堂上已经颇得梁胤昊信赖，但是对于这个八年前的故地，不免会让二人想起八年前的那场旧事，相互心中那埋没至深的隔阂也不由浮下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