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向都脑筋混乱的小道童卓明觉好似抓住了李玄话中的缝隙,状似猖獗地大呼道:“不对,不对!我们武当除了粮税以外,再没过别的的苛捐冗赋,朝廷年年强征劳力的徭役,才是让百姓民不聊生的祸首祸首!”
“不错,九成粮税之事确切是真的,贫道无话可说。”古真人神采灰败,摆了摆手:“李施主如果想要替天行道,贫道亦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就拿点苍、天山二派来讲,更是对其治下百姓无所不消其极,除了勉强充饥的口粮,其他种地所得,尽皆上交,的确和门派私有的仆从没有半分辨别!”
“在武当山四周的百姓,竟只知武当,不知我朝!”
“三成?就没有如同武当派普通,超越九成的粮税吗?”
“卓明觉,我问你,你最后为甚么要习武!”李玄失势不饶人,蹬蹬蹬三步走到了跌坐在地的卓明觉面前,大声道。
顾凡俄然想到了一种能够,不由浑身发冷:“照你这么说,你三招将两位掌门败于掌下以后,飘但是去,恐怕也是以讹传讹了?”
“反倒是你们这群高来高去的武者,一身本领不思报国,只知在本身那一亩三分地里剥削百姓,又是何事理?”
“这……”柯伏虎瞳孔一缩,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
李玄冷哼道:“现在建州女真部对中原一向虎视眈眈,其兵力早已收缩到连我朝都不得不正视的境地。近几年各大边关烽火连天,守关将士更是血流漂杵……若不征发徭役,构筑城关,鞑子铁骑长驱直入,哪另有你们这群江湖草泽在此耀武扬威的机遇!”
“乃至呆在那些不把农户当人,只是表情好时才赏下一碗口粮的门派里,又与江府主当日撞死的乞丐何异!”
“连正道魁首的武当派都是这幅德行,至于别的小门小户,还用我多说么?”
“何况相对而言,只怕武当派的吃相还不是最丢脸的。”
“我李或人在边关呆了整整两年,没有看到一个所谓的武林大侠!反而在我数次命悬一线之时,是你们口中所不屑的那些平头百姓、浅显兵士将我救出……鄙人于边关抗御内奸之时,你们又在那边?”
江无定听了这话,几乎仰倒,大呼道:“开甚么打趣!”
“真人言重了。”李玄朗声道:“李某虽还年青,但也晓得这关乎百年大派传承存续的大事,并非是真人一人所能决定的,如果要论其任务,你们武当一众长白叟人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