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终究孤负了她的希冀,没能做一个好皇上,还弄丢了她操心为他谋来的皇位。

他所认知的叶倾城,是绝对不会任人欺负而不还手的。那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获咎不起!

北冥邪抬了抬眸子,轻睨了他一眼,冷冷的声音问:“晓得我为何不杀你,留你这条性命吗?”

可逼宫当日,他却放了他一马。

更何况她和墨幽浔的豪情那么深。

“是怕背上弑君杀帝的罪名,遗臭万年吗?”北冥川挑眉调侃,除了这个来由以外,他真想不到别的。

被北冥邪逼的退位以后,他便成了闲散王爷。

叶倾城又该如何从哀思中走出来?

北冥川从他口入耳到这个词,当真是不测好笑,他轻哼一声,迈步走上了凉亭。

他曾做了两年的皇上,磨砺出成熟慎重的气度,早已不是之前那不谙世事的七皇子。

但是最让他痛心的是,她在大婚之日丧夫,即使她有一颗坚固刚烈的心,但她始终是个女人。

“兄弟?”

北冥邪眉梢微挑,他伸手倒了一杯酒端在手中晃了晃道:“我天然晓得,我这么做就是想让她抨击我,只要如许她才得空哀痛,你说是不是?”

俄然一道满含调侃的声音传了过来:“皇上是筹算要亡国吗?”

提到她,北冥川的眸色一深。

实在,北冥邪没有杀他,倒是让他不测,他这个皇兄自小就看他不扎眼,一向都想除以后快。

北冥川压下心底的酸楚,瞅着劈面的人指责道:“你既然怕她会要了你的命,那你干吗还去招惹她?现在你手中并无兵符,却敢让人犯境肇事?

北冥邪头也不回,他取了一个空杯,倒满了酒淡淡的声音道:“既然来了,那就陪我喝一杯。我们兄弟有好久未曾一起喝酒了!”

他语气轻视却带着自嘲的意味。

你是以为墨幽浔死了,大兴就没人了?我奉告你,阿谁女人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在她最哀痛痛苦的时候,如此欺负她?她指不定要如何抨击你呢。”

她是个奇女子。

并且,他总感觉面前的人,早已不是他所熟谙的北冥邪,就好似这躯体里装着别的灵魂一样,让人猜不透,摸不清。

北冥邪也不怒,他笑了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声音透着几分悲惨:“因为是她一手搀扶你登上的皇位,我若杀了你,她岂不是要找我冒死?”

夜色已深,御花圃里的凉亭里却有一抹孤影,正对月独饮。月光轻柔,洒在他的身上,凭添几分落寞冷落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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