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的一起嘿嘿奸笑,大故意照不宣的默契,在这类民气中,发誓比放屁难不了多少,放过就忘。
两艘漕船和尾随的七八条快船一起蜿蜒从洪泽湖拐入了长江水道,福九站在船头,和志对劲满的六子正顶风聊得欢实:“六爷,现在谁给四毛去报信呢?漕帮的这些小子们一个都不能信,派我们的人去吧,四毛等闲会被骗吗?”
一听这话,统统人立即鸦雀无声,竖起了耳朵,公然闻声船舱外边有人叫道:“门儿里的各位老海,半道上漏了楔子,拢不得岸,搭把手卸卸货,钉好了楔子再倒返来,没别的情意,咱船上有的是好浆子,各位老海随便拿。”
两队人在猴子和顺子的分头带领下,悄无声气的摸近了院落,欢乐王繁华、坨和翘嘴白则贴着院墙,一起蹑足潜行到了大门一侧,只见院子里边散落着稀稀拉拉的几个活动的岗哨,而大门外边则一点亮光全无。
福九不解的问道:“又不是赶不上趟,再过半个时候,天没黑之前能到前面的鲶鱼渡,那边茶坊酒坊都有,咱泊岸歇着不比悬在江中间吹风要强啊?”
六子插话道:“江中下锚,不要泊岸。”
福九一脸的奸笑:“六爷要真这么想,要不咱换小我去?”
欢乐坨俄然“嘘”了一声,双眼放着光:“别说话,有船栏我们了…..”
“老九,别忘了你但是发了毒誓,不好人家家眷的。”六子眯缝着眼睛,意味深长的打量着福九。
正在此时,院子里边有人大喝了一声:“甚么人?”
六子哼了一声:“谁说让漕帮的人去报信了?”
六子摇点头:“现在这里全都是漕帮的地盘了,我们得加上十二分的谨慎,那鲶鱼渡鱼龙稠浊的,又是个大船埠,很多的漕船都会歇在那儿,我们的船又打眼,人也多,轻易出忽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起上咱辛苦点,除了补给泊岸,其他时候一概不断船埠,比及了沔口,我好好犒劳犒劳兄弟们,吃他三天花酒,你看如何?”
福九可不肯意节外生枝多搭性命,固然本身这边的人手占绝对上风,但这帮人一旦困兽犹斗,想制止死伤是毫不成能的,以是张嘴就来:“老子说话算话,只要你们放下兵器投降,你们统统在鱼帮的家小和亲信,一个不杀,任他们自生自灭。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船队进入了长江水道,就开端挂起了帆船,因为朝着沔口的方向是顺风顺水,这一起走得非常的顺畅,不过一天的工夫,便离开了洪泽湖的势利范围,天将入夜的时分,有人过来叨教福九:“九哥,咱早晨在哪个船埠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