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如此,只要春娘姐你一句话,叮咛伴计们,不让我爹进春娘茶社的门,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了,有春娘姐你在沔口的名声和声望,我爹不敢硬闯的。四毛必然将姐姐的好记在内心。”
“你就是我亲姐姐,四毛有个不情之请,姐姐你必然得帮我。”四毛放下了嬉皮笑容的神采,很慎重的说道。
“你真的能戒赌?”春娘没顺着四毛的话头往下走,而是抛出了一个疑问。
没听故事的春娘立即就规复了阿谁纯熟夺目的掌柜模样,她捻着一颗瓜子一边磕着,一边也放低了声音说道:“流民巷那一天你斗赢了一帮过江龙,但是露了脸了,如何着,是不是被人给惦记上了?”说着话,眼睛似成心似偶然的瞟了一眼二楼徐三刀长租的斗室子的方向。
四毛抓起一把瓜子,冲着春娘拱了拱手算是道别和称谢,然后掉头便走,一边走一边说:“我张四毛不过是河沟里的一条小泥鳅。”
“你是担忧你爹被人下套,再用他来打你的七寸?”春娘多么夺目,四毛说的话固然是含而不露,但意义已经昭然若揭了,徐三刀的本性她是清楚的,绝对是个不达目标誓不罢休,并且是不择手腕的主,更何况四毛泼了他的面子,这口气他不成能咽得下去。而四毛爹老张耐久混迹赌场,又没有四毛的本领和定性,徐三刀如果想做他的笼子,岂不是易如反掌。加上四毛戒赌以后,就不成能跟在老张身边看住他,而要让老张自发的不逛赌场不参赌,连春娘都明白那是痴人说梦。如许一来,依徐三刀的夺目和恶棍,老张这个四毛的软肋,他是手拿把攥捏定了。想通了这层事理,春娘也不由悄悄为四毛这份目光而喝采,未算胜,先算败,本身先立于不败之地,才是求胜的根底:“我明白你的意义,你是怕他在老张身上做文章,不过我能帮你甚么?我总不能把老张赶出去,不让他进门吧?”
看到春娘笑得花枝乱颤,四毛磕着瓜子,在一旁悄悄看着,直到春娘自发有点不美意义了,止住了笑声,四毛才抬高声音道:“姐姐刚才让我有话说,有屁放,现在屁放完了,可话还没说呢。”
听到这个比方,春娘不由啐了一口,不过再一回味,还真有点是那么回事,她随即笑盈盈的问道:“那你呢?你是甚么?”
春娘听到这里,俄然嫣然一笑:“你为甚么来求我,莫非你不晓得徐三是我爹的门徒,我们照着门里端方算,还是师兄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