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辆被炸毁的坦克还在冒着黑烟,横七竖八地停在稻田里,坦克间到处都是鲜血、尸身、被炸得支零破裂的器官,另有乌黑得已认不出是甚么的焦尸,被履带压得和雪块、泥土稠浊在一起的带着凹凸齿轮印的肉泥……
更何况,我们不去追,也并不代表那些英军就会逃得出志愿军的手掌心。
五十米……我正要喊打,这时俄然那宏亮的号角声又响了起来。
要说这朝鲜战役实在不难打,美军如果晓得我们个个都在饿着肚子,只要让南韩的那些伪军个人投降我们,不出三天,这些俘虏都会把志愿军拖垮了。
“连长!”见我半天也没下号令,虎子不由急道:“连长,咋不命令追啥?这恰是抓俘虏的时候……”
“同道们!”我顺手就把偷袭枪上的刺刀卸了下来,然后把枪弹袋里的弹匣分给了手里拿着大八粒的兵士,一边分着一边说道:“仇敌只是临时被我们吓跑了,等他们明白过来是咋回事,很快就会再次冲上来,我们必然要守住阵地直到雄师队的到来!”
“就在这呆着吧!”我一屁股就坐倒在地上,把枪往中间的石头上一靠,摸出了一根卷烟给身边的指导员递上了一根。
实在我倒不是太累了才不命令去追敌,也不是为了照顾新兵,我感觉在这时候抓俘虏没多粗心义,在志愿军们虐待俘虏的政策下,在粮食这么严峻的环境下,抓到了俘虏不过就是多了一张用饭的嘴。
说完抓起了步枪就朝山后走去。
我带着兵士们缓缓走进了这片疆场,这片曾经战役过的疆场,看着面前的这番惨景的确就不敢信赖本身昨晚也是此中的一员……
这丫头能撑到这会还真不轻易,颠末端几复生存亡死啊!有些人兵戈打多,经历的存亡多了或许会风俗、会变得成熟英勇,而有些人则会越打越怕,特别是像金秋莲如许一个还没长大的丫头。
“嘿,我说小郑同道!”虎子一张嘴就骂开了:“还吹啥啊你?这鬼子吃了一次亏那还会……”
我们几近便能够瞥见了一名懦夫,手里抓动手榴弹往坦克里塞的时候,却被仇敌察看手挡在了内里,因而他干脆就把整只手塞了出来……
一辆被炸毁的坦克上,一名志愿军兵士趴在炮塔前动也不动,虎子三步并做两步地跑了上去一拖……这才发明那名志愿军兵士伸进坦克炮塔的手已经被炸断,他已经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坦克内四名英军坦克兵的尸身东倒西歪地躺在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