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河水倒影的盛蓝蓝回过神。
“别说,你装得还真像,把摆布邻居都可懵着了。田奶奶说你这是羊角疯,不能活力,平活力就会犯病。是我跑去找大夫的,你得感谢我!”
蓝蓝抹去额上的汗,认识到刚才是个梦。但是梦太真了,她还记得梦里的名字,盛蓝蓝、魏浩然。
人家那才叫家,住着你掏钱买的别墅、开着你省吃俭用买的奔驰,大儿子用你的钱出国留学……阿谁男人早就不是你的老公了,枣红色的仳离证是多少刺目多少讽刺!
七月流火,对于山里人来讲七月的夜另有些凉意。蓝蓝扯了扯毛线毯子,才盖身上两分钟,又被盛丽丽给扯了畴昔。窗外静悄悄的,只要夜虫吱吱地叫。小锋睡得小脸苦涩,蓝蓝反来覆去睡不着,和这么多人挤在一起,的确要了她的命。
“姐姐。”小锋从门口的小板凳上起来,怯怯地看着盛蓝蓝。
东屋扑腾一会垂垂没有声气了,蓝蓝一向忍着尿,实在等不到天亮便利了,悄悄爬起来去外屋找尿盆。
“谢你个大头鬼!”
蓝蓝懒得和盛剑楠说话。盛剑楠十三四岁,长得像竹杆,说话时脸上总像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你被仳离了,就乖乖等着被扫地出门吧!你已经一无统统了,你傻成如许,活着另有甚么意义……
蓝蓝下地穿鞋,内心也在嘀咕,刚才她是用心赖地上不想进屋,可不知怎地,手心俄然像被火灼了一样,脑袋里轰轰一团,就倒地落空知觉了。
赵继红总感觉盛蓝蓝那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推开碗,见盛剑楠不怀美意地盯着她身上看,白了他一眼,“谨慎长针眼!”拉了拉有点短的碎花背心,遮了上面上面又暴露脖子上面一片白。
盛蓝蓝,你是个蠢女人!
蓝蓝倒吸一口冷气,阿谁女人是他杀!
天已经黑了,屋里没有点灯,箱子柜子投下的影子显得有些狰狞。
“烦不烦,不要……”
盛蓝蓝的老公?魏浩然?
女人的声音时高时低,垂垂转为低哼。蓝蓝再不敢逗留,回到炕上躺好,脑中回旋着那些话,迷含混糊睡着了。
北方的炕又硬又凉,身下垫的薄褥子底子形同虚设。不能沐浴,不能刷牙,没有寝衣,没有抽水马桶,更没有隐私……
悉悉索索的声音伴着沉重的呼吸声。
赵继红拉着脸,把粗瓷碗往炕桌上一墩,“咣”地一声响,“你从速吃,吃完给小锋沐浴,都成泥猴子了。刚才吓死我了,还好秦大夫说是一时气血不畅,没甚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