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牙子的手上,永久有卖不完的聪明丫头和小子,不管是谁,都甘愿买那些背景洁净,心机纯真的新人来用。
“你就放心养伤吧,我看你这伤,没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霍天羽看了一眼她的背,带血的衣衫已经换了,隔着老远,还能闻到金创药特别的味道,不由得皱眉:“等你此次伤好,还得再受二十鞭子和二十大板,要到完整病愈返来服侍,也不晓得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服侍我的事情,你临时先缓缓,待伤好了再做安排。”
但是,若真的升级成为洒扫丫头,那还不如做妾呢。
“大蜜斯。”新的丫头还没就位,红梅仍然睡在东厢靠近主屋那间房。看到霍天羽屈尊降贵的亲身到下人房来,她顿时眼眶一热,委曲不已:“婢子真的不能再在大蜜斯身边服侍了吗?大蜜斯,婢子舍不得您呀!”
或是猜到她的设法,霍天羽悠悠接过红珊递上来的茶碗儿,渐渐撇着浮末道:“你也不必担忧,你我到底知心,虽说父亲让你做洒扫丫头,但是在我的院子里,关上大门,谁也不晓得里头如何,父亲更不会管这些小事。”
服侍她那么多年,一眼便看出她表情不好。红梅不敢触她霉头,用力儿憋着,不幸兮兮问:“大蜜斯,现在应当如何办呀?”
见绿衣还是懵懵懂懂,她又感慨道:“如果能够,我倒但愿你永久不懂,顺顺铛铛的与其别人一样糊口下去,那才叫功德儿呢。”
红梅闻言,眼睛一亮,“大蜜斯的意义是——”
素萝只是笑笑,“缘分之事,不成强求。等你再过几年,约莫就能明白了。”
霍天心和绿衣对视一眼,都从入耳出了言不由衷的味道。
霍天羽不疑有他,冷哼一声:“我本是筹算将絮儿或绿衣要过来,也好斩断霍天心的一根臂膀,但是父亲早有交代,不答应自别的主子手里要人。我目前倒是临时没有好的人选。”
多少也算是松了口,红梅讪讪的应了一声。目光不经意飘过怯怯站在一旁的红珊,忽的灵光一闪,心生一计,忍痛堆起笑容:“大蜜斯,现在婢子身上有伤,没法在您身边服侍,不晓得大蜜斯可有合适的人选?”
“梨儿。”
红梅诚惶诚恐,“大蜜斯,婢子不是这个意义。大蜜斯对婢子的珍惜,婢子服膺在心,永久不敢相忘。”
两人都见机的没再多问,转而聊起了别的话题。而那头的霍天羽,吵架完红珊后,终究累得气喘吁吁的坐下,还是感觉非常心烦,胡乱砸了一通,听得红梅醒了后,才停下泄愤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