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交能把脸摔成这个模样?”沈慕秋明显不信,端着她的下巴,硬是把她的脸扭过来:“是谁对你动的手?羽儿不管么?”
脸上被掌刮的印记也浮肿起来,一边脸安然无恙,一边脸则又红又肿,便是想瞒也瞒不住。
没错,丫头只是主子的从属品,能够随便叱骂,做错事了也能够奖惩。
红珊不明以是的上前,忐忑不安的在她面前站定。
除非霍天羽能改,不然逃得过此次,也逃不过下次。
霍天羽既然能脱手打一次,就能脱手打第二次。说来讲去,最后不利的也只要红珊罢了。
红珊哀哀的跪地讨情,惊骇之色尽数写在脸上。
但是她越是这般,沈慕秋便越是愤怒。
“夫人,请夫人收回成命。”红珊惶恐失措的帮着霍天羽讨情,“是婢子有错在先,才会蒙受如许的奖惩,统统都是婢子的错误,请夫人勿要惩罚大蜜斯。”
但愿母亲开口,能让霍天羽收敛一些吧。
沈慕秋又怎会不晓得她在担忧甚么,内心也有些不幸她,但不幸归不幸,端方却不能乱。
她只晓得霍天羽脾气不是太好,但是如何想,也没想到她敢如许明目张胆的责打下人。
红珊不敢承认,更不敢否定。眼圈一红,倒是已经说了然统统。
“母亲,你如许问她,她又如何敢说。”霍天心道:“她不过是个丫头,在府里无依无靠的,独一能靠的就是羽姐姐。若认了此事,只怕会被羽姐姐误觉得是告状,今后的日子岂不是更加难过?”
寒微如她,底子没有挑选的权力,不是吗?
但是教养杰出的家属,是不会随随便便对下人脱手的。便是要打,也得按着端方来。不然,又要那么多的家规做甚么?
影象中,红珊一向在霍天羽身边服侍着,到她上辈子身亡之时,也还算过得去,没有特别惨痛。
沈慕秋打量她半晌,面色垂垂冷了下去,“过来。”
沈慕秋不由得震惊:“你面上的伤,是羽儿打的?”
即便夫人在这儿责备了大蜜斯,那又如何?归去以后,大蜜斯只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她。
服侍那样脾气残暴的主子,不是一点不甘也没有的。
红珊一喜,觉得沈慕秋情愿不再究查了,破涕为笑的自地上爬起。还将来得及报歉,接下来的话又让她浑身血液都禁不住发冷。
想来,在霍天羽身边服侍的这些年,她并不好过。
红珊不敢说霍天羽的不是,闪躲的避开沈慕秋的目光,干笑一声,微微侧头挡住红肿的脸颊,“婢子不慎摔了一跤,无甚大碍,感谢夫人体贴。”